「不是我下的毒,求您相信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中毒」
为了活下去,你甚至艰难的开口承诺,只要他肯收留你,你就什么都听他的,怎么伺候他……都行。
你愿意伺候这个曾经被你救下的乞丐,让他恩将仇报的*你。
可伯多禄却只是无动于衷的凝视着你,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是否值得被他使用。
视线在你身上徘徊,最终,停留在你捂住一些皮肉的小手上。
「挡什么?这就是修女小姐的诚意?」
男人眼眸不动声色的垂下,半晌,哼笑,却流露出让你悚然发寒的情绪。
「修女小姐纯洁高贵,不知道伺候我们这种下等人」
「是要跪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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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修道院的修女。
作为没有什么地位的普通修女,你日日在救济所里布施面包和米粥,只有礼拜日得到允许的时候,才可以前往教堂里参加弥撒。
教堂的尖拱森严肃穆,信徒来来往往的穿梭,所有神职均被男性包揽,而其中最被人赞叹讨论的,便是那位几年间不断升任的神父伯多禄。
他并不是从专业的宗教学院中毕业,但却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成为了最被主教器重的神父。
身量高大的男人面庞严峻,他被其他修士簇拥着,面无表情的从你身侧擦肩而过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你。
仿佛陌生人一般。
可你们实际上已经相识许久了。
甚至可以说,你是伯多禄那段早已摒弃的,狼狈行乞经历的唯一见证者。
你是伯多禄作为乞丐狼狈不堪的时候,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而如今,他成了神父,对你却只剩下一览无余的冷漠。
于是,生性胆怯的你也把这段回忆埋藏,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再注视他。
因此,也从未察觉到过伯多禄经过你时,暗自瞥向你的阴沉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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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济所里的工作繁忙而单调,你日复一日的把面包和粥水分发出去。
当一双布满皱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你头都没抬,就娴熟的将几块相对好食用的面包递给了面前的老妇人。
即使你知道她是个异教徒。
「上帝会保佑你的」
你笑笑,依然埋头工作分发。
而数米之外,伯多禄就牵着马一言不发的看你。
修士的长袍更衬得他身躯挺拔,雨丝渐渐落下之后,长袍后面连着的帽子便被披上,遮住了一些面庞更透出危险。
舌尖抵着上颚,烦躁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伯多禄注视了你很久,可你却只顾着给那些人施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握着缰绳的手掌越发收紧,筋脉顺着手臂蜿蜒而上,他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平静的盯着你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乞讨者。
就如同当初,你帮助他一般。
你甚至能做到耗尽积蓄给他看病,日日夜夜守着他防止他伤口感染。
你这样的细致的照顾,甚至让伯多禄以为你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在猛烈的喜悦之后,伯多禄却紧接着发现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毫无薄厚。
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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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乞讨者都离开之后,你才终于能够休息。
你站起身想要舒展一些疲惫,可因为长时间坐着,猛地站起让你眼前一黑,差点跌倒下去。
而这时,一只手掌扶住了你。
骨节分明的手掌宽厚而有力,石刻般苍白森然的冷感,手背上凸起的经络一路蔓延到手臂上鼓鼓跳动,衬托出冷淡的性感。
就是这只捉着你的手掌,昨夜里还在做着想着你自行发泄的事。
「神父」
你意识到是伯多禄,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
可那只手掌依然如铁钳一般钳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