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被折腾的凌乱不堪,枕头也掉在了地下被水打的透湿,你浑身像是被碾过一遍,梦中哭惨的片段潮水般涌来,把你淹没到窒息。

你不敢睡了,靠着床头奄奄一息的喘气。

即使困意浓重到把你折磨到崩溃,你也不敢再合上眼,生怕下一刻,就再次落入强奸犯的魔爪中被奸个透。

好痛苦。

已经被折磨到精神急遽破碎,完全做不了其他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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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消毒水刺鼻的诊室中。

「陈医生,阿姜就麻烦你了」

「唉,这孩子之前闹着要和你分手,现在还要麻烦你」

办公桌一侧的书柜上摆放着数目繁多的精神类书籍,其中几本烫金的书脊上绘着怀表的图案,其下标注的外文字母并不完全能看懂。

「我女儿最近犯病很严重,睡不着觉,我和她爸来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样子很吓人」

陈晋介表面维持着一贯的良善,耐心的聆听你父母的叙述,不时出声安抚,性情细致的医生仿佛是一个极度温和的牧羊人,让患者的家属信任。

「阿姨放心,我对阿姜的情况了解过一些,我会好好照顾她」

与他的体面相反,你被捆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嘴被堵住,手腕被捆在身后,像是个受审的犯人般浑浑噩噩的刚刚苏醒。

视线还有些涣散,昏昏沉沉的朝着办公桌后安抚你父母的陈晋介看去,而他也正巧抬头,和你对视。

一瞬间,梦中的恶徒似乎突然有了脸。

那张沉溺在情欲中的面庞,竟然和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完全重合。

「麻烦你了陈医生」

你的父母就要离开了,而你的挣扎却突然剧烈起来。

不要。

不要把你留在这里。

瘦弱的身子突然应激,像是快要煮熟的虾米般弓起来要从椅子上下去。

「唔!唔」

你目眦欲裂的盯着父母,眼眶再度泛着缕缕凄惨的血丝,秀气的小脸透着玉青的孱弱病气,恐慌的视线哀求他们不要把你留在这个始作俑者身边。

是陈晋介,每夜在梦中将你狠狠贯穿的人,就是陈晋介。

「又犯病了」

可伪装良好的恶徒却是叹了口气,把你这种过激的反应解释为你再次犯病了。

他推开椅子,起身来到你面前。

单手就掐住你的面颊,手中的照明小灯打开,你侧过脸想要躲开,于是他的指尖骤然摁进你的颊肉中,强硬的掰过来。

「乖,不要动」

控制住你禁止其他任何大幅度的动作,裹在橡胶手套中的修长手指压着你的眼皮向上翻,灯光直直照着你的瞳孔,似乎是在查看你的状态。

「呜呜」

你被捉在陈晋介手里,还死死的盯着已经推开诊室房门的父母,不肯放弃溺水的最后一根浮木。

可他们最终只是摇摇头,交代你好好听陈晋介的话。

「慢走。」

其他人离开之后,陈晋介才松开你,不紧不慢的关上诊室门。

穷凶极恶的施暴者再次回过头看你,往日的白大褂收敛下一些压迫感,可仔细观察,却发现即使是千篇一律的制服,也难以遮掩住陈晋介结实强健的肌肉骨骼,隐隐散发出的攻击性令人汗毛竖立。

「阿姜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他来到捆住你的椅子前,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抬手掠过你的发梢,帮你略略整理了一下凌乱蓬松的鸦发。

「他们都走了,你该很依赖我才对,毕竟」

背过光的面庞骨相立体薄冷,阴影打在眉眼间残忍的仿佛拿着手术刀的屠夫,此刻说是医生,反而更像是一个充斥着恶劣罪孽的魔鬼。

陈晋介睥睨着你恐慌的小脸,他低低的笑,抬手轻佻的揉了揉你的面颊,已经是完全把你占有当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