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细白的手无力的垂在床边。

娇小的你几乎被男人的身躯死死压住,只施舍给你一丝残喘的缝隙,素白的小脸面色洇着薄薄的霞红,对着帘帐难受的吐息。

恍惚间,竟然看到一双陌生的靴子踏入。

「夫君,夫君,外面……」

被大掌捂住了嘴,你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艰难提醒,可许久之后才被注意到。

孟汝良眼尾骤然压下,重重帷幕随着抬手的动作一瞬落下遮掩,只留给外面模糊的身影。

根骨颀长宽厚的手掌还控制着你不允许任何动弹,孟汝良抬眼森然望去,扯过扔在床角的外袍披上,语气不难让人察觉浓浓的不悦。

「太子」

「不知太子还有看别人行房的嗜好」

门前的少年玄色蟒袍加身,还不到弱冠之年身量就已经可观,他眉目疏朗漆眸干净明澈,只有在不被注意的瞬间才会隐隐显露出不相符的阴沉冷淡。

陆靖兆探寻的视线缓缓从帷幕后鼓起的一小团被褥上挪开。

「深夜叨扰师父确实不合时宜,但加急的密保传来,本宫只能如此」

离开内室之前,陆靖兆再次回头扫了一眼。

被扔在床塌里侧的你埋在被褥里一点声音都没,孱弱的像是因为承受了过度的欺辱而累昏过去了一般。

师娘……似乎很胆怯呢。

想不到权倾朝野性情无常的权臣,居然娶了个这样没用的夫人。

-

几年前,卖身葬父的你被抬进了孟府做了通房。

高墙森严的权臣府邸仿佛一滩死水,置身其中身份卑微的人都被泡的浑身发白,而你也沉在水中苟延残喘。

你没有娘家庇护,只能被性情残暴的枕边人随心所欲的摆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是玩死了草席卷着扔掉也无碍。

开荤之后的男人就变得重欲许多,下朝之后孟汝良就到你院里把你抓出来,压在高床软枕上欺负到满身痕迹。

越来越频繁的房事让你根本受不住,侍奉时被逼的太狠怯懦的挣扎却被他更为严厉的惩罚。

这几年里,你日日只盼着他玩腻了你之后能把你遣散回去,不至于真的被他玩死。

可不久之后却等来一纸婚书。

金叶子沿京城正街洒下,日光下仿佛一街明碎的磷光,一手遮天的权臣大婚隆盛到连天家都要自叹不如。

孟汝良亲自挑选的聘礼和给你准备的嫁妆一路铺陈数里地,整座府邸都被新织出的红绸层层覆盖,一直蔓延到到贴着大张喜字的婚房……

极尽荣华的大婚从此把你彻底锁在孟汝良的内宅。

你们虽为夫妻,你却被孟汝良欺负的厉害,怯懦到极致,连给你画眉时,你都垂着眼不敢看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简直是……让他厌烦至极。

厌烦到忍不住想要破坏掉,让你因为他眸含水色哭求他的疼爱,再不能这样畏惧的望着他。

可你实在是太害怕孟汝良了,这种恐惧在房事上尤甚,即使他先用口舌让你舒服一次,你也恐惧的绞的死紧让他只能强迫着你进入。

甚至,为了躲避和他同房,你像是**傻了一样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

装孕。

你胆怯的告诉孟汝良你怀孕了,妄想着可以借此休息一段时间。

男人眸色沉沉的摸着你的小腹,他显然是情绪极好,赏了许多东西,接着是带着警告意味的勒令。

「你身子虚,这段时间不要再离开院落」

又被禁足了……

可是终于不用再挨*了。

你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缝隙,可接下来的是什么的。

不过休息了短短数日的时间,奉命来给你调养身子的御医之首就跪在堂下,战战兢兢的拆穿了你。

「夫人脉象平稳,老朽学艺不精,未诊出喜脉」

瓷白的指尖都在发颤,慌乱下,你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