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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噩梦中惊醒,被掐住颈子的窒息感依然清晰而恐怖,那三年的阴影几乎把你蚕食。

你不断的安慰自己,已经逃出来了。

昏暗不清的宾馆毛玻璃外是绒毛一样的大雪,缓缓落下来,遮住脏污不堪的路面。

冷意透人,为了躲开何塬,隆冬腊月里你却连像样的住所都不敢找,薄薄的被子完全抵抗不住寒冷,冻得你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