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处别苑里伪装佣人许久,偷到了一批价值可观的珠宝。

别苑年轻的主人时常坐在喷泉池边,面容沉静思索,他时不时问你几句,而你则附和着简单回应。

你边装模作样的打扫,边扫视着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偷到的东西。

别苑植被繁盛茂密,却无端端让人觉得阴沉森冷,像是暗处盘踞着黏腻湿冷的生物。

巡逻把守的铁质大门护卫严格,可居然每次都让你轻松进来了,你有些沾沾自喜,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别苑的主人赵禛似乎是很喜欢你,他甚至主动给了你一块石英腕表,提出要和你做朋友。

你攥着那块腕表,几乎双眼放光,语气颤抖努力保持着佣人的恭敬。

「我这样的身份,哪敢高攀少爷您做朋友」

赵禛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卖掉了那块腕表,换来的钱足够你消耗了。

你结清了之前欠下的医药费,在医院照顾重病的母亲,几日没有去别苑。

你不知道你这是犯下了很可怕的错误。

别苑里,桌面上的黑石镇纸因为暴怒被硬生生砸出一个痕迹发白的角。

下属每日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这个小偷把赵禛送你的腕表卖掉了,你在医院照顾母亲。

即使清楚赵禛目盲看不见,他们也依然崇敬的躬身尽职尽责汇报,没有人敢小瞧这位手段阴狠的少庄家。

四周安静到没有一丝别的声音。

修长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鸢尾珍珠胸针,多年佩戴,他清楚它的每一处结构,正如早就明白你是个盗贼。

「不来找我,是不想做我的朋友吗」

赵禛无神的目光直视前方,喃喃的语气逐渐阴狠下去,手下施力指节过度用力到发白,骤然把胸针上的珍珠扯下,狠厉到像是扯断了你的喉咙。

「那也可以试试做我的玩具……」

再次来到别苑,是因为你母亲的病突然恶化,医药费涨了一大截。

你只能再次来到别苑中偷盗。

榕树下的石桌边,赵禛似乎也在寻找什么东西,骨骼明晰的手不断在桌台上摸索。

你注意到石桌上的瓷器茶具,思量着把它们偷出去。

你扶着赵禛坐下,以免耽误你把茶具拿走。

「主人在找什么,我帮您找」

赵禛依然是黑寂的双眼,没有一丝起伏。

「我在找,我的珠子」

你这才撇过头去扫了一眼。

「这样啊 …… 胸针上的那枚珍珠吗?」

「我帮你找找」

你敷衍的说着,装模作样的说是帮他寻找,但其实是趁机将茶具装入口袋中。

你弯腰沉浸在搜寻中,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呜!」

湿润的纱布猛地捂住你的口鼻,古怪的药味瞬间堵住了你的鼻息。

不管你怎样挣扎,赵禛的力气大的可怕,钳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你,勒的你动弹不得。

你被迷晕之后,赵禛面无表情的把你揽入怀中。

「现在找到了」

「我的珠子。」

你是被手臂拉扯的疼痛弄醒的。

双手被束缚在了头顶,你整个人被吊了起来,坠得生疼,必须掂起脚尖才能接触到地面。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那只被卖掉的腕表出现在了你面前。

「醒了。」

赵禛抬手将腕表提到你面前,极黑的眼眸没有光亮显得有些阴鸷不定,他面上没什么情绪,仿佛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这个腕表,你把它卖掉了,不喜欢?」

你心里凉了半截,可还是侥幸的抱着一丝希望,软着腔子求赵禛把你放下来。

你这是还没认清自己此刻任人侵犯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