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家,连个逃避现实的去处也没有;又喜终于不用害怕校外有人守株待兔,至少在众人眼下,那人不敢太过放肆。

唯一让她露出欢颜的,是庇理罗终于发来邀请函,请詹家母女前去应试。

詹美凤带她去中环买新裙。

论起品味,半生在富贵圈里打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詹美凤自不用多说,美若受她熏陶,不遑多让。

两人眼光一致,母女二人,同款的泡袖紧身裙,一黑一白,俨如姊妹花。

想到靳正雷收到巨额账单时的表情,美若开心,深想一层,又觉太过无聊无趣。

从另外一家专柜门前经过时,詹美凤忽然仰高脖颈,高跟鞋蹬的笃笃作响,从齿缝间迸出两个字:“贱人!”

美若回头望向阿妈之前目光扫过的位置,一个妙龄少女,身边跟了位白衫黑裤的佣人,正与销售小姐谈笑,挑选新款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