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大圈哥被灰溜溜赶出来,美若又想起方才二十一点桌子上,连换数个荷官的紧张场景,再次忍耐不住。

看她笑,靳正雷的怒气稍抑。他瞪视不远处灯火璀璨的蒙地卡罗大赌场,“太丢脸了。”

“换个角度想,也是为华人增光。”美若用一只枕头遮住嘴角的促狭笑容,“据说蒙地卡罗的谢绝往来客户只有两个,都是日本人。”

他扬眉,眼中闪过一线自得。想想方才被礼貌地轰出来,犹有些愤恨,沉声道:“要是在我的地头,砸烂他场子,看他还能做几天生意!”

他又忘记了今时不同往日,美若无语。“继续做你的和兴梦,我不陪你了。”

“阿若,我只是顺口说说,这样也生气?”他急了。

“谁耐烦和你生气?”美若瞥他一眼,“我要数数你赚的钱够我买几支花。”她开了皮箱,拿起上面一沓簇新的连号纸钞。

“小坏蛋。”靳正雷扑过来。“看我丢人,你这样开心。”

她惊叫:“打劫啊!”

他作凶恶表情,“劫色!给我脱下你那条黑色小裤裤!”淫|邪一笑,又道,“阿若,我们还没试过在钱钞上做那个。”

他们在满床钞票上缠绵,直到清晨时分,美若赶他下床回自己房间。

“阿若,你还要遮掩到几时?真以为小美不知我们睡在一起?”

“那也比亲眼看见要好。”美若踹他小腿,“动作快些。”

靳正雷无奈坐起,揉揉眼睛,复又躺下,嬉皮笑脸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会再谈。”

他不理,自顾说下去:“阿若,我们也开间赌场可好?就开在他家对面。”

“你疯了?会吃猪肉的未必懂杀猪。”

“我是不懂怎么经营,花钱请人就是了。”

“这不是小事,不是想想就成的。”

“我直觉是个赚钱买卖。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准确,我们最开始,直觉就告诉我,你喜欢我。”

美若不齿地望他,“自恋狂。”

他沾沾自喜道:“每次你摆出这副表情,就是被我猜中心思的时刻。”

“……”美若不懂他们的话题怎么转折这样快,“小美的问题,赌场的问题,还有你一贯自大的问题,晚些回家讲。现在,你回自己房间,我要睡觉了。”

他举手,做求饶的手势,“好好好,阿若很凶悍,我好害怕。”

他起身,伸个懒腰,故意炫耀他的腹肌。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美若不自觉地舔舔下唇,从被中伸出脚,缓缓探向他双腿间。

靳正雷凝视她猫一样的嘴馋表情,低笑道:“有人现在后悔也晚了。”他欠身把她塞进被中,在一地衣物间找到内裤穿上。凑近她耳珠,悄声问:“詹小姐,今晚可还需要服务?”

美若抿嘴,正想点头,只听一声门响,随后小美冲进来,“家姐,我们今天回去?我还没有给阿MO……”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靳正雷神速地拎起一件衣服遮住自己,接着发现仓促中拿错了美若昨晚的小礼服,她的文胸勾住礼服上的蕾丝,悬在半空。

他尴尬地扭头望向美若。

美若热切希望被子能完全藏住自己。

“爹哋……”詹小美尽量不看他和床上的人形物体,目光转移,继而吃惊道,“地上怎么这么多钱?”

靳正雷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继而咳嗽一声,“我们……我和你家姐正在讨论正经事,大事。……赌场什么的。”

小美呆愕地点头,忽然想起来,说道:“你们继续……继续。”

她方离开,美若从被中探出头,望向紧闭的套房房门,挫败地□一声。“你昨晚没有上锁?”

“她早该知道了。”

“别说是你故意的!”

“阿若,小美早该知道我不是她父亲,隐瞒下去只会更混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