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半年多很开心,我看他面色一天天好起来,要多谢你,詹小姐。”

“您太客气,丁爵士。这半年多维恩实质是为了陪我,他付出的远比我多。”

他停住脚,“你也是香港人?”

美若抬眸望他侧脸。丁喜生和维恩差不多身量,约摸六十许年纪,轮廓看得出年轻时的俊朗,只因为多了皱纹,松了皮肤,样貌更显清癯。

美若深吸一口气。“是,我和露薇是庇理罗同学,后来因为家庭矛盾退学。”

“家庭矛盾?”

“……我曾对维恩讲过,我来自一个畸形的家庭,是维恩和露薇想象不到的畸形。”美若欲言又止。

她没有暴露伤疤给人欣赏的癖好,也同时不需要任何无干人等的同情。

她将剩余的话咽回去。“为此我拒绝过维恩的关心。”

丁喜生毫不意外的样子,点点头,沉吟着继续向前。

回到维恩的居所,丁维恩早早迎出后院,“阿爷,是不是和我讲得一样,风光大好,让人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