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后仰晕倒。

小潘在钟艾身旁,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学着钟艾伸出手臂,做出要扶人的姿势,工牌吊绳勒住她手腕印出了红痕,“小姐姐,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她谨慎问道。

钟艾几乎下意识摇头:“不用了,如果不行,我就带他回家……”

中央空调出风口处垂下的绿箩突然晃动,破奴回神时,钟艾鼻尖细小的绒毛正发着金光,他似乎出现了幻觉,明明记得早上她穿了一件橙色上衣,怎么这一刻变成了一身灰色的古装,脸上甚至贴了胡子。

他怔怔地抬手,伸向了钟艾的嘴巴,想要摘掉她的假胡子……忽然,一阵刺痛从食指传来,他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嘶……

再睁眼,眼前的钟艾恢复如常,她神色带一些怨气,杏眼怒目,嘴巴里……咬着他的食指。小潘则明显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震住,站在一旁抿嘴不语,整个陈列室都没了游客,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破奴看了看小潘,忽然有些尴尬,扭动了一下食指示意钟艾放开,钟艾一歪头,放开了他的食指:“你发什么疯!”。

她松口时唇瓣沾着血珠,马丁靴跟重重跺向他的云纹锦靴。

破奴喉结滚动咽下痛意,“咳咳……我方才,突然想到旧事,有点失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句不好意思是朝着小潘所说,破奴眼神中都是羞涩,成人后这种尴尬感让他无所适从,总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冒犯到了别人。他的玄色广袖慌乱掩住被咬出牙印的手指,束发丝带松垮垮垂在肩头。

钟艾怒从心头起,她刚刚被破奴揪起上唇的皮撕扯了好几下,这才一怒之下咬住了他的手,结果这老鬼回神之后居然是先和其他人说不好意思!

但她知道自己还在查线索,只能转过身,低沉的对小潘说:“去水榭!”

小潘闻言,立刻带路朝凌空水榭走去,继续尽职尽责的介绍:“凌空水榭的水榭二字呢,其实就是水边或者水上的亭子,这座水榭运用了悬梁吊柱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