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三个未婚夫……也去世了,我父母因此也被吓得住进了医院,这两天才好一点,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到这来的。”金梨钰说完有些哽咽,她染着车厘子色的指甲深深掐进爱马仕包带。

她从包里扯出了张皱巴巴的医院通知单,死亡证明上“氯化钾过量“的钢印洇着泪痕,“那实习生打错了药……跪着求我和他父母原谅……可我们的苦和谁说呢?”

她一改进门时的高傲,心中泛起的酸几乎要把她淹没了,现在周围所有人都怕她,很多亲戚因为这件事彻底和她父母断了联系,这么多年,就因为结婚这件事,自己和父母都不知道问了多少个算命师傅了,她早已对算命求签这件事失望了。

这次来钟家算命,也是工作里无意认识的一位朋友介绍的,她那时刚好在准备婚礼,便把雁镇的行程搁置了下来,现在一切都毁了,她才抱着试试的态度一个人开车来了雁镇。

“氯化钾过量?请问能详细讲讲吗?”钟艾瞪大眼睛,暗自感叹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居然还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三任未婚夫全部死于新婚前。

“这一位要复杂一点,因为有前两位的前车之鉴,我这次谨慎了很多,先是和他谈了一年的恋爱,甚至我们都同居了,还一起养了一条狗,我以为这次总没事了,所以就见了双方父母,商定了结婚……谁知道,一周前,他还是去世了。”金梨钰珍珠耳钉随着抽泣轻颤,开始哭了起来。

这故事实在太过沉重,连续三条人命,虽说凶手不是金梨钰,但在世俗偏见之中,金梨钰已经是罪魁祸首了。

钟艾也跟着她的讲述深深叹了一口气。

破奴带着薄茧的手掌放在钟艾肩膀上,体温透过真丝布料传来,表示让她沉住气。

他透过屏风,细细打量着金梨钰的脸,这女人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一般这种离谱的情况,已经不是单纯的克夫了,克夫者不可能三次都在差不多的理由上克死丈夫,而且他远远看着这女人身上有淡淡的紫气,一定是没少做法事。

他估摸着,金家的法事至少十年没断,那么在这么高强度的净化之下,再硬的克夫命,也该有所缓和了,结婚后至少能撑个几年才对。

十几年间,连死三人,肯定和命数无关了。

破奴把自己所想,幻化在钟艾眼前的白纸上,后面还跟着几行字:我们需要当面看看她,其中肯定有蹊跷。

最后还不忘记吐槽:十年紫气东来,三清铃都该捂热了。

钟艾看到那句话,转头望向博古架,架子上祖宗留下的某古观镇观之宝的青铜三清铃静静地躺在那。

钟艾起身,走出屏风,两个女孩在同一时间被对方的面容惊讶到,金梨钰虽然听过传闻说钟艾很漂亮,但今天见到真人,才发现她乌发雪肤,身材高挑,居然如此惊为天人,如此年轻。

钟艾则惊讶于金梨钰混血儿般深邃的眉眼,冷艳的面庞比电视上的XJ美人都艳上三分,加上她铆钉高跟鞋包裹的纤细脚踝,周身的服饰搭配,御姐风十足,此刻因哭泣眼眶微红,更添了一丝韵味。

“你的情况特殊,屏风以内探问不清楚,我得当面看看。”钟艾顺势弯腰抽了几张纸给金梨钰,不自觉用起了自己最温柔的声音。

金梨钰点点头,伸手接过,继续低头啜泣。

“我看出您身上有道观的紫气,方便我看看您常年做法事的道观信物吗?“钟艾放轻声音,目光扫过对方锁骨处隐约的符纹刺青。

金梨钰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姑娘连这都能看出来,因而赶忙颤抖着低头,伸出手递出脖子上叠着珍珠项链佩戴的太极阴阳鱼玉牌钟艾接过,皱起眉头,因为那玉牌鱼眼处居然有着蛛网般的血丝。

“这法事做了多久,是在哪家道观?”钟艾沉声问道,这玉牌有些诡异,实在不像是普通的信物,全无温煦的气息不说,竟然隐隐透着一股子黑气。

“是我家那边的一座山,叫青冥山,半山腰有个青虚观,现在也算是个小旅游景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