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那天被自己识破隐瞒的时刻。
钟艾认命的起身,小心翼翼把那盒血水拿到了身边,钢笔吸取,又开始低头画符。
埋头又画了半个小时,彭闪闪亲自快车跑去买的纸笔墨水才到,她发梢沾着超速被查时急刹车的冷汗。
她站在红线外大叫钟艾的名字,声波震得红线嗡嗡作响,喜提彭同的大白眼。
钟艾连笔都来不及放下,出门接东西,两人眼神相对,钟艾给了彭闪闪一个自信的笑,彭闪闪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
与此同时,彭同的远洋电话终于打通,彭家父母慵懒的接听着自己这个永远精神紧张的儿子的询问,他们在电话中漫不经心像聊八卦一样开始讲起当年的事情,母亲的美甲正敲击着香槟杯,发出催命般的叮咚声。
钟艾写符写的手抽筋,故意多说两句话休息几分钟。
“你哥没给你摆脸色吗?”钟艾关切的问,用沾血的手指将碎发别到耳后。
“怎么可能不摆,摆一上午了。“彭闪闪无奈的回复,偷偷摸摸也翻了个白眼,睫毛膏晕染成乌鸦翅膀的阴影。
“你看他,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黑。”钟艾忽然感受到不远处彭同的注视,一回头,就看到彭同好似被人点穴在了原地,金丝眼镜下的眼睛满是血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不知道,他刚打通我爸妈的电话,估计在专心听事情。”彭闪闪偷瞄了一眼,发现哥哥的西装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小声说道。
“好了,我回去继续了,记住,今晚12点前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钟艾拿着钢笔的手指向彭闪闪,再次嘱咐了一番。
今天这件事一看就是个大工程,如果有人中途打断阵法,害她重来一遍,她一定会发疯。
“你放心,我家保镖马上到,保证晚上十二点之前这里连鬼影都不会有!”彭闪闪露出自信的笑,她因为从小被忽视打压,习惯性做事更缜密一些,一向非常靠谱。
钟艾露出闺蜜间打趣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准备转身就走。
谁知她手上的钢笔笔尖,忽然滴出一滴血,落在了彭闪闪的肩膀上,血珠瞬间渗进布料,在皮肤上绽放曼陀罗花纹。一瞬间,钟艾感受到一阵寒风拂过,盛夏的上午,忽然有一种异常的寒意爬上她的皮肤。红线突然绷断三根,惊起乌鸦凄厉啼叫。
再一抬头,她看到眼前彭闪闪的瞳孔忽然缩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但身体却朝她倒了过来,钟艾扔下手里的东西,赶忙去抱,接住的瞬间闻到腐尸般的恶臭。
红线被压住,几近断裂,周围在作陪的佣人们一拥而上替钟艾分担重量。
彭同本来还在聚精会神听着电话,见状也马上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中暑了?”彭同大声道。
钟艾眉头皱起,满脑子都是彭闪闪缩回的瞳孔,直觉告诉她,这和钢笔里的血脱不了干系。
“把她拖进来吧,那血的主人选中了她。”破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闪闪从下面推进来吧,我来解决。”钟艾情绪瞬间下沉,对周围的佣人说道。
“钟艾,这是怎么回事?和这件事有关吗?”彭同露出一种祈求的目光,显然,事情发展到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的精神即将崩塌。
钟艾只是点了点头,松开被自己抱着的好友,红线外的佣人很快明白过来,把彭闪闪放倒在了地上,推了进去。
钟艾使出浑身力气,把彭闪闪拖到了门口,门被开了一个缝,不知是不是彭同的错觉,他感觉钟艾的力气在拖彭闪闪进门那一瞬间变大了,前面她还是费力的样子,但那一刻,就好像有人帮了她一把。
他忽然想起刚刚电话里父亲苍老的声音:“不要得罪钟家那孩子,她一个人,都比我们彭家所有人都强,还有他们家那个神,更要尊敬一些。”听筒里突然传出指甲抓挠玻璃的刺耳声。
母亲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神?那不是鬼么?还能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