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钟艾反而提起了心,抽了一口气,盯着楚塬:“你还要休学多久?”

“2年,学姐,昭质的新藏品部门就是我负责,地址定在雁镇。”楚塬笑嘻嘻道,他有些热了,脱下了外套拿在手里。

“雁镇只是个小地方,你们昭质在这设一个部门,无法盈利的。而且,你知不知道雁镇地脉属极阴,在此处开古董行……”钟艾的手一路抚摸着园子里的树木,试图做出一点挣扎。

她心里也清楚,昭质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这个所谓的藏品部门只是楚塬留在这的借口,只要楚塬愿意,昭质再开10个部门都无所谓,盈利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楚塬的心思,路过的狗都能看出来,但钟艾实在没了什么恋爱的心思,索性装不懂。

“我知道,学姐。“楚塬突然逼近了一步,柠檬香水味笼罩而来,“但我喜欢雁镇.……”未说完的话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楚塬转身接起电话。

远处传来破奴的冷笑,一旁池塘里的水在钟艾面前的青砖地上投出卦象坎上离下,未济。

钟艾一边心里暗骂破奴多事一边用脚疯狂摩擦地面,把那卦象擦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楚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第10章 现在我可是继承人

第10章

说起楚塬恋爱脑这件事,也得怪楚塬的那位大哥,听说他花了10年时间才追到楚塬嫂子,珠玉在前,导致楚塬一直认为十年八年才是追女生的正常时间。而且楚家也遗传犟种基因,导致钟艾几次话到嘴边都不好意思说的太决绝。

“近些年从北方和东北流出的古董不少,在北方设个藏品部门不会亏的。”楚塬接完电话,转身继续之前的话题。

钟艾回忆起之前彭闪闪似乎也有提过类似的事,雁镇的确有几家小公司,专门做一些从农户手里收古董的行当。

北方不比南方,秋收完毕,大部分农户都会闲下来,没了收入,一部分农户便开始琢磨起新的收入来源。大概十几年前,雁镇周围的农村忽然起了挖墓之风,有些古董贩子会开个面包车,在雁镇周围农村挨家挨户收“老货”。

每隔几年,雁镇的民警都会集中抓捕一波。

“但愿吧。”钟艾闻言也不再多说。

不一会儿,他们站在东花园最大的那株海棠花树前。

春末了,海棠花树上的花已经开始凋谢,整个东花园只剩下一些矮小的四季海棠还开的正艳。

破奴雷打不动站在他的老位置,一动不动看着花。

“每天都一个姿势不累吗?”钟艾看到破奴的身影,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突然问道,全然不管身后的楚塬,那双杏眼笑眯眯的盯着破奴。

破奴缓缓转过头,看了看她身后的楚塬,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

有时候他也反思,是不是他的噩梦诅咒下的太狠,导致钟艾发了疯。

但回想起她从小到大做的所有事情,得出一个结论,钟艾从小就是个疯的。

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打坏主意。

“啊?我吗?我……有每天一个姿势吗?”楚塬站定,拿手指着自己问道,一头雾水的表情。

“不是,是他。”钟艾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位置。

楚塬的板鞋无意识碾碎落花,精心打理的刘海被冷汗浸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位置,更一头雾水。

“你没听过学校里的传闻吗?我能看到鬼,是真的。”钟艾眼中闪着狡猾的光,笑了起来,她的嘴巴很小,但唇色很红,此刻笑起来,被阳光衬得艳丽飞扬。

“钟艾,别闹了。”破奴想拦住钟艾,皱眉沉声道。

“学姐,你逗我呢吧……哈哈,哈哈,挺好玩的。”楚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笑声都干涩起来。

“我没骗你,你张嘴。”钟艾凑近楚塬,蛊惑般开口。

楚塬鬼使神差张开了嘴巴,钟艾拿出自己早就藏好一把祠堂香灰,迅速扔进了楚塬嘴里,干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