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摔成碎片的镜子,正一片一片重新拼凑起来。
变得完整。
变得圆满。
天色已将明。
后来他一直留在她身边哄她,直到她不再哭了他才离开了一会儿,是出去为她打热水的。
这荒山野屋十分简陋,除了青竹以外也没有其他仆役,而沈西泠一个女子自然是不能青竹伺候的,因此许多事齐婴都不免要亲力亲为。
他过了一阵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木盆和干净的巾布,是给她擦身用的。而沈西泠又像以前一样粘他了,他只是走了一小会儿她便想他想得紧,他回来后她便立刻重新窝进他怀里,一定要他抱着。
还是只粘人的小猫儿。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才总算重新在一起,彼此都知何等珍贵,一时甚至比多年前定情时还要缠绵,没一会儿便又纠缠起来。沈西泠那时只裹着被子,稍一动作便不免露出肌肤,而那雪一样白皙漂亮的身体上仍留着许多两人昨夜放纵的痕迹,着实暧昧撩人得很,齐婴一见眼神都有了些变化,随手便将水盆放在了一边,回身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他们越过了那条线,如今是彻底没了禁忌,吻着吻着就要重温昨日旧梦,沈西泠也是情动,但一边与他缠绵一边又不忘推拒,在他耳边小声说:“不行……”
他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情动,便以为这推拒只是小姑娘的矜持,因而并未停止与她的亲密,反更进一步吻上了她漂亮的脖颈儿,不成想却又听她声音更小地跟自己说:“还疼呢……”
这话说得齐婴一愣,他着实想了一阵才明白她的所指。
是了,她原本身子就文弱,又是初经人事,想来该很不适的,何况昨夜服石之后他几乎失了神志,兴许伤着她了……
他担心起来,一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散了,赶紧撑起身子问她:“伤着了?”
她还窝在被子里,柔顺的青丝散在枕上,仍微微喘着粗气,两颊嫣红如同搽了上好的胭脂,实在香艳极了。
她伸出光丨裸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娇娇软软地嗔他:“假慈悲,好像多疼我似的。”
他被她那小模样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反问:“我怎么就不疼你了?”
她撅了撅嘴,少女的纯真与女子的风情兼具,只是与小时候相比,此刻她的妩媚更多了一些,显得越发招人。
她笑了笑,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说:“那要是真疼我,怎么昨晚上我那么求你也不见你轻一些……”
……这话说得险要了齐婴半条命去。
这小孩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