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水要流出来了,我拿个杯接着点。”

“你好烦哦。”

十五分钟后,护士来看了眼皮试反应,见没什么异样,拿来药瓶给陶欣输液。

又要扎针。陶欣将脸埋进周廷之的手臂里,不敢看,周廷之抱着她,倒是一副安慰的姿态,可视线并没有落在陶欣的手上。

护士在这小诊所里也算见多识广了,男朋友面前装柔弱的女孩她见太多,抱着女朋友轻声安慰,可眼睛里始终没什么感情的男人更是多如牛毛,因此护士一眼就看出面前这对情侣是真害怕,女的害怕疼,男的害怕女的疼。

因为加班臭脸一晚上的护士难得说一句软话:“放心吧,不疼。”

护士手法高超,针扎的干脆利落,的确不是那么疼。

陶欣抬起头,看她三两下固定好输液管,还往自己手上缠了个药盒,小声说了句谢谢。

“没事。”护士把剩下两瓶药都挂到架子上,又去忙碌了。

临近九点钟,诊所渐渐安静下来,脚步声与低喃细语反复交替,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息。

陶欣又量了一次体温,38.5,比来的时候好一点,可烧还没退,整个人越来越没精神,昏昏沉沉的,喝水都觉得苦。

周廷之坐在她身旁,把一截输液管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肩膀,摩擦衣料,热度渗透,发出温柔的沙沙声。

“睡一会吧,睡醒烧就退了。”

“嗯……”

陶欣完全靠在周廷之怀里,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