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既然被识破了身份,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脱身要紧,至于他们赔了多少钱,自然找她兄嫂去要!

几人翻翻口袋,凑了九块六毛七分钱。

“就这么多。”

“也行吧,”宋安宁斜了一眼,对一旁的陆骋远道,“去接呀,难不成要我接?脏死了!”

陆骋远鬼使神差地“哦”了一声,挪到那大汉跟前,接过了钱,飞奔回来递给陆母。

黑衣大汉领着那几个人走了。

陆骋远对宋安宁道:“你要了他们的钱,不怕他们找麻烦吗?”

宋安宁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拽着陆沉舟胳膊的手忘了松开,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他的衬衫。

“不会的,”她道,“这些人图财罢了,工厂的员工,怕丢了工作,自然不敢再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床单厂的?”陆骋远问道。

宋安宁是因为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漫不经心地道:“床单厂从前有一批藏蓝色的出口床单,印染不合格,就发给员工当作节日福利了,我嫂子作为员工分到一条。刚才那些人,有两个都穿着那种床单做的裤子。再说,那个老男人也是床单厂的,最可能能找几个他厂里熟悉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