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法院做出判决:
何浩峰因恶意侵占未遂和报假警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缓刑两年执行。
同时,他永久丧失了对我母亲任何遗产的继承权。
那天从法院出来,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张明搂着我的肩膀:
"要不要去看看妈?"
母亲的墓地在城郊的一个安静陵园里。
我们买了她最喜欢的杜鹃花,放在墓碑前。
照片上的母亲微笑着,眼神温柔,就像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样子。
"妈,都结束了。"
我轻声说,手指抚过冰凉的墓碑:"您放心,我会好好保管那些首饰...就像保管您对我的爱一样。"
回家的路上,张明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说了几句,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怎么了?"我问。
他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下:
"是李律师...他说何浩峰在缓刑期间失踪了,法院已经发出了通缉令。"
我的心一沉:"他又想干什么?"
张明摇摇头:"不知道,但我们要小心点。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我以为这不过是过度谨慎,直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降临。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晚上,我和张明参加完同事的婚礼,开车回家已经接近午夜。
我们的新家位于城西一个安静的小区,环境很好,安保也不错。
"今天累了吧?"停好车后,张明关切地问我。
"还好,就是脚有点疼。"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阴影处冲出三个蒙面人。
他们动作极快,其中一个直接用一块湿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随即感到天旋地转...
当我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金属椅子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在身后。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照亮了满是灰尘和油污的地面。
"张明!"我惊恐地喊道,随即看到丈夫被绑在离我几米远的另一把椅子上。
他的额头有一道血痕,眼镜不见了,眼神涣散,似乎也刚醒过来。
"芳芳..."他的声音嘶哑,"你没事吧?"
我还来不及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真是感人的夫妻情深啊。"
何浩峰慢悠悠地走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
他看上去糟透了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散发着一股烟酒混合的臭味。
但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
"浩峰!你疯了吗?"我挣扎着,绳子勒进手腕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是绑架!法院已经……"
"法院?"他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谁在乎那个?姐,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房子没了,钱没了,连女朋友都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猛地冲到我面前,刀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子。
我能闻到他呼吸中的酒气,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扭曲的恨意。
"那些首饰本该是我的!"他咆哮道,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妈临死还要偏心!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像条野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