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是做过了头,就连平时体力好得能扛着练和豫连上六层楼的裴衷,也跪坐在地上歇了十几分钟,才有力气抱着练和豫去浴室。

“明天弄点生蚝、腰子、韭菜什么的补补吧……感觉都快把脑浆射出来了。”

“好,明天做。”

练和豫声音嘶哑,用气声安排完明天的伙食,又踩了坐在浴缸对面的裴衷一脚,“你说今晚算有是氧运动还是无氧运动?”

裴衷靠过去环着练和豫,认真想了会,老实回答道:“我觉得算是有氧和无氧相结合。”

将额头抵在练和豫胸口时,规律的心跳隐隐绰绰地敲打着裴衷的额头。

恋人之间的表白无非那么几句。而裴衷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时时刻刻盛在心里往外溢的狂热。

早起时、出门前、睡觉前、甚至是在手机里,他都会坦诚地表达着:“我喜欢你,我特别爱你。”

温存时分也同样如此,裴衷孺慕地张开他那对热忱又脆弱的肋骨,将简单的一颗心脏展示给练和豫看,“和豫,我好爱你啊。”

裴衷听见骨传导过来的练和豫的心跳声,像是被狗追着咬的野猫一样,撒开丫子跑得飞快。

无论听多少次表白,练和豫心里那只野猫都会炸开毛、嗷嗷乱叫着喊我也是、我也是!

但对绝大部分人、包括练和豫来说,直白而明确的爱意是极难说出口的。

在传统教育下,大家习惯性地用默不作声的付出、牺牲,来证明难以宣之于口的爱。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从人类文明存续之始存续至今的无解论题。

练和豫在读《拉康论爱》时,读到「爱是给出你没有的东西」。

拉康认为,当某一天被爱者开始向施爱者萌生情愫,主动施与以爱,这就是这就是「爱的含义产生的、诗意的、或创造性的时刻」。

在那一刻,回应不再是带着回应前缀格式的我也是、我也爱你、和你一样;

也不再需要压抑于某些夹杂着情事、梦呓的特殊场景。

练和豫认真道:“裴衷,你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番外 眼泪与圣徒

“准备好了吗?要插进来了。”

“嗯。”

“疼的话就和我说。”

“好。”

裴衷敞着腿应了声,不止一次地感慨着,人类的身体真是神奇得不得了。

造物者明明只给人体创造了仅有的几个性器官,重欲者却总能利用那些不甚敏感的位置,开发出超乎想象的非常规体验。

比如耳道。

再优雅如谪仙的高岭之花也是要掏耳朵的,更何况练和豫和裴衷这种俗人。

但练和豫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在外形打理、生活享受这一块更是从不亏待自己

以至于掏耳朵这种事情,他都要去只宰有钱人的采耳店里享受专业服务。

与练与和豫身经百战的木耳朵不同,裴衷仅仅能接受用耳扒和棉签清理污垢。

但凡用上鹅毛棒、马尾丝这种带点花样的工具,裴衷的耳朵能痒得红上一整天。

偏偏练和豫就喜欢玩他的耳朵。无论是看电视、看书还是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得把裴衷的脑袋提溜过来把玩耳垂,一直揉捏到对方耳朵发烫。

更别说在做爱的时候,被练和豫啃咬、舔舐耳骨了。

光是听到耳边那色情的口水声,裴衷就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捂起来。

其次是手指缝。

裴衷的手长得好看、力气也大,在床上能玩的花样便多。

他最喜欢的是用手先将练和豫先插射一次,再用沾着体液的手指去缠搅勾搔对方的口舌。

这种时候,练和豫大概率会难得耐心地追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指根,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抑或是潮吹出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再用湿润的眼神无声询问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