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叽叽咕咕地说着,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她关上储物间的门,慢吞吞地走在中也的身后,像揪羊尾巴似的轻拽着中也卷曲的长发,懒洋洋地说,明天该轮到中也做家务了。

中也发出了“啊”的一声嚎叫。

“……怎么又是我负责家务?”

??46 ? 钓鱼者的自我修养

◎好像所有的鱼都绕开了我的鱼竿◎

「怎么又是我负责家务?」

中原中也, 超大声地发出了这样的控诉。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特地冷静地回忆了一下。果然,他所能想到的闲在家的日子里, 自己全都在做家务。

其实中也并不是嫌做家务有多累虽然单身汉时期的他好像没怎么认真做过家务就是了。

相比之下,绮罗这个从小在香港平顶山俯瞰维多利亚港的超大豪宅里长大的切切实实的富家女居然对做家务这件事有着分外强烈的责任心, 对于这件事中也一直觉得很疑惑。

对此, 绮罗的说法是, 这份责任心一定是来自于父母都是相当自立的性格, 自己仅仅只是完美地继承了两位的这个优点而已。

而这份责任心也为中原家的“家务劳动平分制度”打下了完美的基础。也就是说,家务时长一半一半,分别由中也和绮罗共同承担。

说是家务劳动平分, 但也没办法把家务时间精准地计算到秒否则那可就太斤斤计较了。一般来说,都是今天绮罗做家务, 明天再轮到中也做家务。

这种形式倒是不错, 可是……

“为什么我总觉得只要我在家,就会被轮到家务工作?”

中也真情实感地为此困惑着。

事实上, 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考虑到“港口货运公司业务员”先生的忙碌日程,仅有的在家的休息日,当然都要贡献给家务劳动啦。毕竟平时都是绮罗在负责这些事的嘛。

揪着中也的“小尾巴”的绮罗轻轻扯了一下他的发梢,忍不住叹息一声, 好好地把现实情况给他解释了一下。末了,还不忘语重心长添上一句:“中也君, 做人不可以这么懒惰哦。”

她说“中也君”的语气,听起来莫名有点很像森鸥外,让中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

“我没有懒惰。”他替自己辩解着, “这是合理的质疑。”

“真的吗?我不信。”

绮罗坏笑一声, 罪恶的双手伸向中也的侧腰, 轻轻地挠了好几下,毫不意外的并没有对中也造成任何切实的“伤害”。

“哎呀,你怎么还是不怕痒,真没意思……不过我觉得你就是懒惰哟懒鬼中也君!”

“都说了我不是,也别给我取这么难听的外号啊。”中也拍掉她那转而开始摸他的腰的调皮双手,忽然说,“对了……你想去钓鱼吗?”

“钓鱼?”

绮罗眨了眨眼,歪着头看他,罪恶的手悄然钻进了中也的衬衫里,微凉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显然是把他当成了一个超大型的热水袋。

这个小动作倒是比挠痒稍微好一点,中也便就随她去了。

“为什么突然想去钓鱼了?”绮罗问。

“今天和同僚闲聊,听他说起最近迷上了钓鱼,还说钓鱼实际上非常有趣,所以想要尝试一下。”

“同僚啊”绮罗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小声问,“也是黑手党?”

她已经脑补出了凶神恶煞的年轻黑手党拿着钓竿久久地伫立在河边的形象了。这一幕怎么想都觉得分外违和。

原本她就觉得现在不太会有年轻人喜欢钓鱼这种运动,更何况是黑手党。她简直怀疑“钓鱼”是不是什么行业内的黑话,代指的意思说不定是打捞海里的尸体之类的。

大概是从她纠结嫌弃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但更有可能是从她突然撤走了双手的动作中意识到了不对劲,中也停住脚步,把手搭在了绮罗的脑袋上,用力揉了好几下,完全揉乱了她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