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摸着绮罗的额头,“放心。”

“……好吧。麻烦您了。”

绮罗没有再继续执着了。她也知道,自己需要静静地休息一会儿。这不只是为了整理思绪,也是让紧绷的思绪放松。

尽管对此心知肚明,绮罗还是觉得自己的神经被扯得紧紧的,直到深夜她已然难以入眠,就算闭上眼,也感觉不到沉沉的睡意。

她抱着小羊中也,一只接着一只数羊,迫使疲惫的身躯沉入睡眠,然而大脑似乎还带着几分清醒,清醒到她甚至能够意识到以及正在做梦。

平常时候,一旦“我现在其实是在做梦”的念头跳入脑中,她就会立刻醒来,而今天,梦境却是在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前提之下展开的。

她梦见了友枝镇的旧家。以前外公还住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绮罗和哥哥每年都会去那里过春假。

她看着梦中的自己踏上楼梯,走进森罗的房间,挂在墙上的日历印着大大的“3月25日”。他看电影看得正入神,叫他一起去打羽毛球他也不乐意动,说着什么“看完了再说”之类的话。

“你好麻烦哦。这电影比羽毛球有趣吗?”

“那当然啦。你也来看吧。”

森罗拍了拍身旁的另一个懒人沙发。她不情不愿地坐下,从中途看完了这部电影,只觉得脑子懵懵的,对森罗说,她完全看不懂这个故事。

“要是早点和我一起看,你就什么都能看明白了嘛。”

森罗以理所应当的语气这么说着,惹得她有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