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羞耻感还是恼怒感在作祟。说真的,她实在无法接受可鲁贝洛斯的这番控诉,匆匆忙忙地自我辩解道:“这和我可没有关系啊!魔力是魔力,我是我,这两者是独立的我的魔力绝对不等于我!”

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再再再说了,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定就是我的魔力啊!”

“可是”

“哎呀,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啦。我们的‘敌人’是草坪上的那团魔力,对不对?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一体同心,你说是不是?怎么能把外部的危机转化成内部矛盾啊!”

绮罗说得振振有词,已然站在了理论的制高点,一边说还一边摸着可鲁贝洛斯的大脑袋。

“至于羽毛什么的,明天肯定就能长出来了。毕竟小可你这么厉害,几根羽毛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你?乖啦,先别胡思乱想了哦。”

她搬出了小学老师独有的温柔和哄人战术,轻轻松松地就哄好了可鲁贝洛斯。

至此,可鲁贝洛斯的长辈威严可以说是彻底无迹可寻了。

停滞在草坪上的魔力依然按兵不动,平静地停留在那个地方,但也没有消失。绮罗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反而觉得处于这种状态的魔力更容易让她觉得紧张。

她微微俯低身子,贴近可鲁贝洛斯耳旁,小声问:“之前你们在这里发现它的时候,它就是呈现出这种像雾气团一样的状态吗?”

“不。清水庭园的魔力碎片是森罗发现的,他说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感觉到了和你很相似的气息和魔力波动。隔天早晨,这里的树干上出现了很多笔直的刻痕,就好像有人用刀砍上去一样。这事不是还上了电视新闻吗?”

“确实……我还有点印象。”

当时那篇新闻报道将重点完全聚焦在了游客的不道德行为上,显然是将树干上的刻痕当成了某个低素质观光客的恶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