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尚书道:“既得利益者,真是难猜背后之人会是谁。如今三法司联合查案,二殿下监国,倒是赃款流入了贼窝。”
徐书简扬唇浅笑,“这一箭险些要了他的命,谁会想到这一场戏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人心不狠便站不稳,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帝王家呢?
乔挽颜出宫的时候难得看见了多日不曾见到的徐书简,徐书简看见她扬起笑容迎了上去,微微颔首拱手问安。
乔挽颜只是应了一声便绕开他,不曾有停下来多留的意思。
徐书简浅声问道:“二小姐是要出门吗?”
乔挽颜驻足回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书简笑着道:“我在尚书府门口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以免二小姐被纠缠,斗胆提醒二小姐一声。”
乔挽颜神色微动,“什么人?”
徐书简:“沈澈。”
乔挽颜敛眸,听说这段时间西陵来了使臣,想要迎接西陵世子、不,已经是人人知晓的西陵太子了。
使臣入京要迎接沈澈回西陵,但大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人放了?
尤其是明知西陵两代人只有这么一个可以立起来的皇子,大幽更是不会轻易放人。
乔挽颜道,“我知道了。”
乔挽颜是从侧门出去的,沈澈确实在尚书府门口。
尚书府沈澈与狗不能入内,沈澈如今是真的进不去。上次佯装小厮混进去,如今看守森严他是真的没办法轻易进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只是今日,也依旧见不到了。
守株待兔,是行不通的。
乔挽颜去了蓬莱楼,蓬莱楼的雅间内沈令仪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着她来了,心中有些不高兴等了她这么久,但还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乔挽颜看出来了,但却当做没看见。
“让你久等了,实在是路上遇到点耽搁时间的事儿。”
沈令仪笑着道:“岂会,左右我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多等一会儿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蓬莱楼我来过,却不曾来过顶层雅间,到底是你与公主殿下亲近,让我也一并沾光了。”
乔挽颜眉眼弯弯,“妹妹说笑了,妹妹可是首辅的孙女,这么说就太谦虚了。若论起尊贵,这满京城除了公主谁能与妹妹争锋呢?”
沈令仪被恭维的高兴,表情也明显有些变化,“胡说什么。”
乔挽颜笑着道:“听说小侯爷这段时间病了,我想着莫不是因为我家长姐的事儿心中担忧一病不起?”
沈令仪脸色微变。
乔挽颜又道:“我家长姐对小侯爷有救命之恩,这般深厚感情会因为担忧而病倒倒也意料之中。”
沈令仪心里藏不住事儿,眼下表情明显的阴沉起来。
“救命之恩?仗着这份救命之恩挟恩多年,简直令人作呕。”
乔挽颜眉梢轻挑,叹声道,“小侯爷或许心思单纯,若是知晓乔意欢是怎样的人,一定不会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
沈令仪此刻气上了头,“你应该也与小侯爷相识,怎的就不知道劝劝他,让他知晓你那庶姐是什么本性?”
乔挽颜愣了一下,“妹妹不是不知道小侯爷为了长姐屡次当众为难我,我与小侯爷之间岂会有和平相处的机会?即便有,那也是为了做戏给长姐看,妹妹当真为难我了。”
沈令仪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是她一时之间气上了头,忘了这茬了。
她忽然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与你一同用膳。”
沈令仪匆匆离开,乔挽颜轻抚着茶盏笑的好看。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有消息传过来了。
陆狗剩,去御使司闹事儿了。
嚷嚷着要见乔意欢,知晓乔意欢和苟且之人一并关押在此处,非要进去见人。
这一闹,即便御使司很快将陆狗剩带走,乔意欢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