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姑姑劝了几句劝不走人,只得跟在一边。

“殿下想要与我说什么?”乔挽颜声音淡淡的,是鹤知羽觉得极为陌生的。

心中有些失望,但却也知晓这样的她并非她本心。

“孤只是想说,你如今心中满心期许想要嫁给璟王,并非你心中所愿。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自己为何突然回心转意喜欢上璟王吗?”

乔挽颜微微皱眉,“我不懂殿下此刻到底想要说什么,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毫无道理的。我与他青梅竹马相识许久,冲破隔阂重新相悦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鹤知羽眉宇间的阴郁好似化不开的黑雾,刚要说些什么又被她打断。

“殿下之前说想要迎娶我为太子妃,可殿下是否忘了乔意欢险些害死我,怎么会觉得我能与她和平共处容忍她为侧妃?怎么会觉得我为了殿下便能委曲求全?”

乔挽颜言辞犀利,“砚礼哥哥,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字眼如同针一样扎在太子的心口上。

鹤知羽心湖好似被人投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霎时间水花四溅风浪翻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字字维护,她便这般信任鹤砚礼!

朦胧的光穿破云雾倾祝而下,一缕辉光撒在她的脸上,刺目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垂下眼帘又道。

“我喜欢砚礼哥哥,此生非他不嫁。”

“我从前喜欢过太子殿下,但如今知晓那并非是喜欢,不过是慕强的爱慕。不论何人身处那个位置,我都会这般。但砚礼哥哥回京,再好的人于他面前,都毫无光彩。”

对于权力的渴望,只想嫁给最有权势的储君,无论那个人是谁。

如今,却变成了慕强的爱慕。

一个意思,却让鹤知羽不失面子又狠狠的被鹤砚礼踩在脚下。

鹤砚礼不在京城,自己是京中最能吸引她的。

鹤砚礼回京了,自己便黯然失色。

鹤知羽拼了命的告诫自己,这都是情蛊的作用。可青梅竹马四个字,依旧刺得的他睁不开眼。

“挽颜,也许你心中的砚礼哥哥,并非是良配。”

乔挽颜心底里满是不耐烦,但面上到底碍于对方的身份没有表现出来。

“哦。”

鹤知羽知晓她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但还是没忍住。

“你如今这般满心满眼的都是璟王,无非是因为情蛊的原因。”

“情蛊?”乔挽颜拧眉。

京元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鹤知羽又道:“你中了情蛊,才会这般突然之间喜欢上璟王,难道你就不曾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吗?你为何突然之间喜欢上他,为何突然转变心意?若是喜欢他,在他回京之时便该回心转意,为何隔了这么久?”

乔挽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为何隔了这么久?

鹤知羽:“你并不是爱他,而是被情蛊左右了心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不妨.......”

“啪!”一道极为响亮的声音,让藏在远处树后的两个人沉默了。

珍姑姑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的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姜祁云咬着牙死死的瞪着鹤知羽的背影,心里嫉妒的快要疯了。

便宜他了,便宜他了!

香香的巴掌怎么就给他了?

“可恨!”

珍姑姑小声道:“小侯爷,您也觉得乔二小姐太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姜祁云偏过头咬牙切齿,“太子被摸到脸蛋儿了,他凭什么那么好运?”

珍姑姑扯了扯嘴角,怀疑自己此刻没睡醒。

“够了!”乔挽颜此刻脑袋疼得厉害,“你休要挑拨我与砚礼哥哥,我最讨厌你,最最讨厌!”

话落,推开他便要离开。

但奈何力气太小没推动,气的咬着牙绕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