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羽起身,一言未发的离开。

乔初雪悬着的心依旧不曾落下,明明太子不曾下令说些什么,但她就是觉得不安稳。

眼下这样,倒是不如太子直接明明白白的说出怎么处置自己,她倒是能知晓自己的命运。

京元微微低着头,直至鹤知羽离开常德殿后才抬头敛眸将视线落在了乔初雪的身上。

“你不够聪明。”

乔初雪听不懂,“什么?你什么意思?”

京元语气平和,“你应该自己说出来的,这样才能少受些罪。”

他话落顿了顿,缓而又道:“又或者,你运气不大好。”

本该有一线生机的,但奈何遇见了殿下。

世人皆说太子殿下温润谦和,是有慈悲心肠的悲悯之人。

但世人不知,殿下手上沾染到的血,浩如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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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荔澄离开后,乔挽颜回了屋内小憩。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招来紫鸢问道:“怎的还没有人回来回话?”

紫鸢道:“刚刚就回来了,但郭小姐在奴婢没敢跟您说。不知为何,暗卫等了一天一夜都不曾等到初雪小姐的马车经过。两条路,官路和小路都不曾有人看见。”

乔挽颜拧眉,“怎会?乔初雪昨天白日便被押送到车上欲送到乡下,怎么会不曾看见?”

送去的地方是庆安县,去庆安县只有那么两条路,怎么可能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曾看见人?

“是二房不舍得将她送走又偷偷接回去了?”

紫鸢:“暗卫觉得不对劲顺着回京的官路和小路去追查,发现了二房那边送初雪小姐离京的小厮死在了路边。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暗卫怀疑是遇到了匪盗。”

“一来,钱财之物都被抢走了。二来,那些小厮身上的伤杂乱无比,应该是莽夫所为不像是训练有素之人下的手。”

乔挽颜神色一凝,“所以,乔初雪不见了?”

紫鸢颔首:“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她。奴婢揣摩或许是那些匪盗看见初雪小姐尚有姿色将人抢走了?”

乔挽颜沉默片刻,“乔初雪那张嘴口无遮拦,若是当真被匪盗抢走为了活命宣扬自己是乔家的女儿,岂不是丢了乔家的脸面?”

早知如此,那晚就该直接解决了她。

“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若当真是被匪盗带走了,无所谓活不活着,全部灭口。”

紫鸢颔首应下,“是,小姐。对了小姐,那筱莹还被关在耳房内,如何处置?”

乔挽颜:“饵是留着给大鱼用的,先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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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尚书知晓了庄子上的事儿便下令将乔意欢接回府内,找了媒婆说了件亲事欲把乔意欢赶紧安排嫁人离开京城。

乔意欢本是以养病为由被关在庄子上,如今被李寒松日日缠着又恰逢太子和小侯爷都知晓了她在庄子上,为了一碗水端平的名声他也不能继续将人留在庄子上自生自灭。

当尚书府的人赶到庄子上的时候,正听见里面有吵闹声。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被乔家放养在庄子上自生自灭,你还敢跟我摆那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儿?”

“我要娶你,你还不乐意了!你爹是拒了这婚事,但只要你愿意你爹也不能怎么样。我是差哪儿了?还是你还妄想被皇上当众杖责还能嫁到东宫呢?”

李寒松大咧咧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满脸不耐,这些女人怎么这么讨人厌?

就是因为这些女人,他都已经多少日没有见到萧昭了?

乔意欢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不想搭理外面的无赖,被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想要求娶,简直是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若是筱莹在,她一定会勇敢的出门将人骂出去。

但此刻,偌大庄子只剩她一个人了。

乔意欢看着早已空了的茶壶,脑海中全都是那日太子和自己说的话。

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