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亦是。

他一个局外人都看的出来二小姐是故意躲着殿下,殿下这个当事人又岂会不知晓?

瞧瞧,瞧瞧如今殿下这口比脑子快的样子。

乔挽颜浅声道:“不劳烦殿下费心了,臣女时间充裕得很,不如殿下事务繁忙,怎能耽误殿下的宝贵时间?”

京元看见了一道无形的利箭射中了自家殿下的胸口。

不见血却中了内伤。

马车就在鹤知羽的面前经过,好半天鹤知羽都没有回过神来。待收回思绪,马车已经走的很远,车影都消失在视线之内。

他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她这般毫不掩饰的生疏与客气。

在他的印象里,她不论何时见到自己都是笑意吟吟,甜甜的叫着自己殿下。

可是眼下.......

她生气了。

是生气自己那日在东宫没有理会她刻意冷落她。

鹤知羽忽而嗤笑一声。

京元满脸惊恐,殿下莫不是气疯了?

“殿、殿下,您没事儿吧?二小姐刚刚也不是故意拒绝您,而是知晓您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事务繁忙怕扰了您正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鹤知羽语气温和如沐春风,“她在意孤。”

所以记得那日自己东宫所言,今日又故意提及。

京元:“......”

气疯了?

鹤知羽道:“去明月楼。”

她离开的方向不是去尚书府的路,而是路过明月楼的路。她喜欢明月楼的吃食,如今自然是去明月楼用膳。

她是在等着自己跟上去找她哄哄她罢了。

乔挽颜是真的没想到此刻鹤知羽的超绝联想,但确实是去了明月楼打算用膳。

明月楼大堂,掌柜刚要将乔挽颜请上雅间,便见乔挽颜回身看向了门口之人。

“好巧,是来用膳的?”

徐书简微微颔首,“今日得知三日后便要入国子监任太学助教,虽然稍迟了些,但能在京中任职已然是圣恩垂怜不胜感激。是以今日,想着来明月楼奢侈一把为自己庆祝一下。”

乔挽颜扫了一眼他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这算什么庆祝?”

徐书简有些尴尬,平日里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温润姿态,此刻却双手轻轻交叠在一起有些难为情,看着平白的生出了几分可爱。

但落在他的身上,却不觉得矛盾与做作,只让人内心深处的兴致被激发出来。

“我.....我来京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但却不曾交到朋友。”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浅。

徐书简垂下眼帘,“可能是我性子不讨喜,再加上只钻研读书不曾想过其他,如今竟是只能自己给自己庆祝了。”

乔挽颜笑了笑:“那就一起吧,就当是你上次为我作画如今我帮你庆祝的谢礼。”

徐书简抬头看向她满是受宠若惊的惊讶,“这、这怎么好呢?二小姐身份尊贵,我自认平庸如何能劳动二小姐为我庆祝。”

云瑶努了努嘴,“你快跟上来吧,阿颜姐姐耐心不好,你若是再磨叽就甭想姐姐为你庆祝了!”

乔挽颜轻笑一声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耐心不好?”

云瑶咧开嘴嘿嘿一笑,“我开玩笑的,阿颜姐姐莫要生气。”

话落飞快的挪动双腿朝着楼上跑去。

徐书简抿唇笑笑,“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乔挽颜道:“京城这般大你我能遇上也算是有缘,莫要客气了,赶紧跟上。”

话落转身上了楼。

徐书简只是笑笑。

不是有缘,是我特意找来。

一个太学助教有什么可庆祝的?不过是思来想去将自己安排在这么一个没有出头之路的位置上罢了。

二小姐刚刚与太子在阳春面的摊位前‘偶遇’,他如今在此与二小姐‘偶遇’也只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