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羽一怔,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犹如潮水一般陡然间袭来。

乔挽颜低声啜泣的声音在怀中响起,他大手轻轻地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抚,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缱绻。

“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乔挽颜哽咽,清浅音调中带着颤音:“殿、殿下,我好怕。”

鹤知羽另一只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清浅的花香袭入鼻间,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美人娇软如水,别说是此刻鹤知羽抱着她,就是从前鹤砚礼拉着她的手,耳朵都是滚烫的如同烧红的烙铁。

“挽颜莫怕,孤在这儿,孤会陪着你。”

乔意欢赶过来的时候便听见了这么一番话,双脚沉重如同灌了铅,僵在原地看着太子温柔的抱着另一个女人,哄着另一个女人。

乔挽颜看见了她过来,突然抬起双手抱住了鹤知羽的腰侧。

鹤知羽神色微顿,语气温和轻抚,“没事了,别怕了。”

紫鸢终于跑了过来,“大小姐为何要瞪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受到了惊吓,大小姐不该安抚我家小姐吗?”

乔意欢拧眉,“我没有!”

鹤知羽看了过去,一瞬间了然为何挽颜突然抱住自己。

她是知晓意欢来了故意的。

紫鸢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是,大小姐说没有就是没有,是奴婢胡说了~是奴婢看错了~”

说完她小声嘟囔道,“之前派人下毒反而自食恶果,如今还瞪着我家小姐。”

“你胡说什么?!”乔意欢怒斥。

紫鸢不吭声了,但却噘着嘴一副憋屈不服气的样子。

鹤知羽深深的看了一眼乔意欢,须臾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他微微倾身将乔挽颜抱了下来,下了马车没有看任何人,朝着自己那辆马车大步离去。

乔意欢瞳孔一瞬间收缩到极致,缓了片刻才回身看向他们,脸白的不像话。

乔挽颜看向她,一只眼睛朝着她眨了一下,嘴角扬起的一瞬笑容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就像她从前说过的,既然能受委屈,就要一直受着了。

“我每次受伤殿下都会第一时间出现保护我,挽颜真的很欢喜。”

鹤知羽瞳孔微颤,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绵绵情意最是能拨动人的心弦。

刚将乔挽颜放到马车内,乔意欢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殿下,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鹤知羽敛眸,乔挽颜立即拉住他的袖子。一句话没说,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尾殷红一片还挂着刚刚因为惊惧之下染湿的泪意,怎么看都是一副娇滴滴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子。

乔意欢期盼着他能够下来,就算是出于怜悯派人将乔挽颜先行送回去也好,只要此刻不和她一起离开。

乔挽颜刚刚挑衅的姿态,她甚至怀疑今日这场马车失控是她自导自演的。

她就是故意抢走殿下,故意抢走自己的一切。

车窗被打开,鹤知羽矜贵绝尘的容颜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你妹妹如今受了惊吓离不开人,孤送她回去。”

乔意欢薄唇微张,像是听到了极为荒诞的天方夜谭,满心的期许期盼一瞬间轰然倒塌。

她上前一步,余光扫了一眼乔挽颜满是挑衅的张狂样子,心底里的火气如火焰一般升起,危机感扑面而来让她平静不下来。

“若是离不开人紫鸢也在啊,紫鸢与她一同长大必然是亲近的。挽颜福大命大没出什么事儿,我也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和殿下说。”

她要告诉太子那日她腹泻不止到底是谁的手笔,自己喝下的那碗银耳羹是谁假借太子的名义送到茗香阁的。

她要告诉太子,乔挽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副虚假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多么恶毒的心!

鹤知羽微微凝眉,“她是你妹妹,她从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