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云犹豫了一下开了口,“那日我真没有偷看你的一丁点念头,是我看见司徒樾鬼鬼祟祟的朝着长平殿那边去,所以出于好奇跟上去的。谁承想那个不要脸的反咬我一口,偷看的明明是他!”

从昨天晚上心中就憋着气,出了宫又揍了司徒樾一顿还是没有解气。

姜祁云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这么污蔑过,这件事儿他必须说清楚了,彻底解决了,否则他晚上觉都睡不安稳。

他可不想让乔挽颜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下作的色痞子,否则以后她定然总拿这件事儿压自己。

云瑶眼睛睁的溜圆,天爷啊,她这是听见了什么?

偷看阿颜姐姐?他眼珠子不想要了吧?

云瑶死死地盯着姜祁云,眼睛里开始冒火。二话没说,直接将自己一直随身斜挎着的流苏小布袋摘了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认真的开始翻找。

桌子上一堆瓶瓶罐罐,紫鸢问道:“云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呀?”

云瑶咬牙切齿道:“我不允许有人欺负阿颜姐姐,这个人敢偷看阿颜姐姐坏姐姐清白,我毒死他!”

乔挽颜微微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被可爱到的笑容。

难怪总是被人骗,这么单纯可不是好骗?

姜祁云:“........”

这小丫头能不能抓取重点,他是在解释自己没有偷看,怎么就略过一些字眼判定自己偷看了?

云瑶认真的翻来覆去,“这个不行,这个只能让人连拉带吐。这个也不行,这个只能让人浑身起疹子。这个还是不行,这个只能让人口歪眼斜........”

“我说........”姜祁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云瑶噌的一下拿起一个小瓷瓶举到半空中,“好耶,这个也被我带着了!这个能让人走路腿画圈、说话流口水,时间长了就变成半身不遂的傻子!这个行,就给你用这个了!”

这个药她还没有给人试过呢,正好这次给他试一试看看药效。

云瑶将小瓶子递给他,“你吃吧。这个不苦的,很好吃的!”

姜祁云:“........”

这丫头是不是兴奋过头把脑子弄坏了?

让自己吃下这毒药?她没事儿吧她?

姜祁云看向了乔挽颜,一副你还管不管的样子。

乔挽颜轻笑出声,“瑶瑶,你做得很好,但是眼下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毒他。”

“不是光明正大的也不行啊!”姜祁云补充道。

云瑶耷拉着脑袋坐了下来,“为什么呀?姐姐是觉得这个毒不够狠吗?我也还有别的毒药。”

乔挽颜解释道:“他是静安侯府的独子,若是和我独处之时出了事儿,我会有许多麻烦的。”

静安候和侯夫人和自己爹娘一样,若是姜祁云真的因为自己出了事儿,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

静安侯府并不是空有爵位的勋贵,就这么一个儿子,真出事儿了怕是会拼命也得讨个说法。

“首先我说明,我真的没有偷看,你这个丫头能不能弄清事实在下手?”

乔挽颜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仅凭你那一张嘴吗?”

话落她顿了顿又道:“熟悉吗?这是你从前对我说过的话?”

姜祁云愣了一下。

乔挽颜语气淡然:“你送给乔意欢的祖传玉镯被她失手打碎,因为知晓那是静安侯府老夫人给你的玉镯,乔意欢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哭哭啼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时我就在附近,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觉得是我打碎了玉镯。”

“乔意欢当时说什么来着,说‘祁云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你觉得是乔意欢在委曲求全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乔挽颜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