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

墨萧龇牙。

片刻后,鹤砚礼用着膳,乔挽颜坐在一边紫鸢给她敷着烫伤膏。

浓郁的药香味道四溢开来,竟是遮住了那一桌子的珍馐香气。

紫鸢小心翼翼的上好烫伤药膏之后,乔挽颜起身又走了过去,刚要拿起紫砂茶壶便见鹤砚礼大手按住了茶壶,阻止了她拿起来。

“干什么?”

乔挽颜乖乖道:“给王爷倒茶啊。臣女一个弱女子自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王爷答应放云瑶出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能讨王爷开心的事了。”

“放下,一边去。”鹤砚礼将茶壶拿到了另一边,“本王府上的烫伤药膏价格不菲,你那个婢女跟个土匪一样一挖就是半罐,当本王的东西是白来的不成?”

乔挽颜眨了眨眼睛,心底里暗骂了一句小气鬼,将别在腰间的帕子拿了下来,凑近一步去擦鹤砚礼的唇角。

鹤砚礼没躲开,只是抬头看向她。

乔挽颜像是没看见一般,又拿着帕子去擦他的额头。

“你在干什么?”

乔挽颜如实道:“王爷皱眉不好看,臣女帮王爷抚平。”

鹤砚礼被气笑了,“本王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但本王知晓,不论何时,里面都是浆糊。只不过分稠的还是稀的罢了。”

乔挽颜面上乖乖的;

内心:你小嘴儿跟抹了金汁一样!

我脑子里是浆糊,你脑子里是金汁!

鹤砚礼淡声道:“本王虽然厌恶你,但却也不是那等不讲情面之人。”

乔挽颜眼睛亮亮的,如星光闪耀璀璨夺目,“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刚刚用过膳,如今正想吃点饭后甜羹。你去亲自熬一碗甜羹来,本王若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应了你求取之事。”

鹤砚礼双眸嵌着琐细的流光,“如此,不算是故意为难你吧?”

“不算不算!”乔挽颜立即道。

她带着紫鸢一起来的,有紫鸢在一碗甜羹算什么?就是弄个国宴席面,紫鸢都不在话下。

紫鸢默默抿了抿唇,甜羹?谁会做啊?

小姐吗?小姐不把厨房炸了就算好的了。

自己吗?自己只会做炖肘子。

总不能炖个肘子多加点糖,给璟王喝肘子汤吧?

那她今天可能得死在璟王府了。

乔挽颜主仆二人离开青韵堂后,墨萧问道:“王爷,乔二小姐看起来不像是会做甜羹的人,您就这样松了口,乔二小姐估摸着要高兴坏了。”

鹤砚礼扫了一眼桌子上她忘记拿着的帕子,“高兴?她那个手艺别说做甜羹了,就是煮个米饭都不会。”

“做出来什么样,就让她自己原封不动的吃下去。”

鹤砚礼挥了挥手,便见下人们利落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他起身拿起一本兵书坐到了太师椅上,安静的看了起来。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后,有些倦意的鹤砚礼忽然之间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便有小厮走了进来,“王爷,乔二小姐........”

鹤砚礼立即起身,“她怎么了?”

小厮有些难以启齿,“乔二小姐、乔二小姐把厨房给炸了!”

鹤砚礼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人呢?”

小厮摇了摇头,“奴才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人去哪儿了,不知道是藏在哪儿还是跑了。”

而彼时璟王府西侧后门门外边,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紫鸢,我害怕。”

紫鸢声音微颤,“小姐,奴婢也怕。咱们就这么跑了,璟王会不会追杀我们啊?”

乔挽颜抿了抿唇,“不知道。但我们跑回尚书府,爹爹肯定会护住我的。但是.........”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