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心念一动,走过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卫小迟呼吸一顿,无意识抓了抓旁边的被褥,耳根有些红。

姜湛也很羞似的,一屁股坐到卫小迟旁边,问,“给你的炸糕,吃了么?”

卫小迟点了一下头。

早上喜娘只让卫小迟吃了颗红鸡蛋,一直到中午未曾进一点食儿,饿得实在受不了,卫小迟就把姜湛给他炸糕吃了。

“我让膳房给你下了面。”姜湛从床榻抓了一把花生桂圆,“饿的话先吃这个垫补。”

卫小迟接过那把干果,讷讷提醒姜湛,“还没有喝合卺酒。”

姜湛这次想起来,忙起身从紫檀案上拿起宫人早备好的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卫小迟。

卫小迟在姜湛灼灼目光中接过酒杯,他们双臂如同交颈嬉戏的鸳鸯缠在一起,然后一同饮下杯中的酒。

这时宫人端过来膳房做的面。

面汤是大骨吊的高汤,再配以笋片、花胶、花菇、干贝、云腿、几根青菜。

卫小迟已经饿过劲,只用了半碗面,又喝了半碗汤,姜湛陪他吃了一碗。

待他们吃饱,宫人服侍着他们漱口、净面。

一个年长的宫人正要给卫小迟脱下繁重的喜服,姜湛突然道:“你们都下去罢。”

一众人不敢多耽误,鱼贯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姜湛重新坐回绸缎堆叠的床榻,他偷瞄一眼卫小迟,小声咕哝,“站那么远作什么。”

卫小迟只好朝他走过去。

姜湛拍了拍旁边,“坐。”

卫小迟老实同姜湛并肩而坐,因为不安他坐得极规整。

静了几息,姜湛硬邦邦问,“教习嬷嬷有没有教导你……什么叫洞房?”

卫小迟血液轰得逆流而上,“教,教了。”

姜湛捻着一颗桂圆抠,“也,也教我了。”

卫小迟不知该怎么接话,呆呆道:“哦。”

姜湛似有所指般道:“时辰好像不早了。”

卫小迟一张脸红得没法看,“……哦。”

姜湛又偷偷朝卫小迟看去,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卫小迟的小指。

卫小迟心口突突直跳,仿若被蛇咬到那般,猛地缩回自己的手,但被姜湛眼疾手快抓住。

姜湛将卫小迟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不自然道:“教习嬷嬷的话我都忘了,第一桩应该做什么?”

卫小迟脑袋埋更低了,耳根子几乎要滴出血。

姜湛拽了拽卫小迟的手,“你说话。”

卫小迟整个人凌乱得不行,羞耻的快要哭了。

在姜湛再三催促下,卫小迟只能忍着羞耻,慢慢朝他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姜湛呼吸湿热,低头碰上卫小迟的额心,“迟迟。”

卫小迟被他缱绻的称呼弄得微微一怔,在对方吻过来时,卫小迟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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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暗香,春色几许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车车,车渣渣我都不敢写,自己脑补吧。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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