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韩子央谎报军情,还是司机师傅坑人绕远路,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一片别墅区。
看着车前计价器显示着138这个数字,卫小迟眼皮抽了抽,颤巍巍掏出手机付了车钱。
卫小迟下车就给姜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小区门口。
姜湛让他站在原地别动卫小迟背着书包,手里捧着杯放温的柠檬水老实等着。
两分钟后,一个衣着朴素干净的阿姨走过来,打量了卫小迟两眼,上前问,“您是少爷的同学是吧?”
卫小迟:“姜湛吗?我是他同学。”
阿姨眼睛含着笑,态度亲昵,“他还没过易感期,不能随便出门让我过来接你。书包沉不沉,我给你拿一个。”
卫小迟照例背着两个书包,忙摇头,“不用。我就不进去了,麻烦您帮我把柠檬水拿给他。”
趁天还没黑,他得赶紧回去,不知道附近的地铁站要走多远。
阿姨没料到他要走,笑容停滞半秒,随后又笑了起来。
“进去坐坐吧,少爷在家等你一天了,知道你直接走了又该生气了。”阿姨揶揄。
卫小迟想了想姜湛那个脾气,最终跟着阿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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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湛的家要比卫小迟想的大很多,进去就是五米多的挑高客厅,视野明亮宽阔,墙上挂着色彩鲜明的几何油画,地上铺着吸音地毯。
阿姨拿过来一双新拖鞋,“少爷房间在二楼,左边第二间。”
卫小迟局促地换上,“谢谢。”
旋转楼梯很宽敞,扶手边是镶金的纹饰,旁边的墙壁绘着素雅的壁画。
走上二楼,卫小迟立在第二间房门口,还没等他敲门,里面就喊了一声‘进来’。
卫小迟拧开门把,推开那扇木质门。
房间光线很暗,窗外的光被浅灰色三层窗帘挡住,墙头只亮着几盏橘色的小壁灯。
alpha坐在床上,身上裹着一条被子,眉眼融在黑暗,侧脸线条也变得模糊,唯有双眸亮得惊人。
“站那么远干什么?”姜湛声音有些低哑,“过来。”
卫小迟慢慢朝姜湛走进去。
姜湛全须全尾地盖在夏凉被,只露出一张脸,下巴贴着被角。
卫小迟离近才发现他面色潮红,眼尾绮艳,像刚发了一场高烧,就连那两瓣唇都被烧成了绯色。
卫小迟抿了一下唇,“发烧了?”
姜湛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卫小迟:“怎么不去医院?”
姜湛垂着头,闷闷不乐似的,“不想待在医院。”
卫小迟不太会关心人,最基本的搭话技巧都没有,话问到这儿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alpha裹着被子,盘着大长腿坐在床上,病恹恹不想说话的样子。
卫小迟没话找话,“柠檬水我要的是加冰,现在冰化了,喝吗?”
姜湛也不瞅他,闷闷地说,“放桌上吧。”
卫小迟只好放到桌上。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卫小迟跟捂了块湿毛巾似的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得见alpha这么安静,眼睫在眼睑上一点一点往下坠,藏匿在发梢里的耳尖是红的,薄被缝隙里的颈间也透着粉。
看样子还在发烧。
卫小迟舔了舔嘴,低声问,“还是不舒服吗?”
发烧的alpha没说话,往上拉了拉被角遮住下巴,垂着眼眸,像是为喝苦药而不高兴的孩子。
卫小迟看他这样,有一种上了手术台才发现自己一点医术都没有的无措。
难怪他奶奶说他跟个木头人似的,卫小迟突然觉得他奶奶没说错。
卫小迟坐立难安,低头问alpha,“要喝水吗?”
姜湛:“不喝。”
卫小迟闷闷‘哦’了一声。
姜湛拧着眉,如果说刚才像为了喝药而不高兴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