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千两。
他算了算时间,在姜婳上学之前,他应该能够赚够一万两。
他这几日没有去见姜婳,除了忙单子之外,还向家中的厨娘学了姜婳最喜欢的那几道点心。他模样倒是都学会了,但是味道怎么都不对。
他拿着食盒,一层装了自己做的,一层装了厨娘做的。
他如往常一般去见她,路上听见了她前几日脚崴了的消息。他一时间有些怔,到了她的小院时,看见了正在院子中烤地薯的知梨。
知梨行礼道:“谢公子。”
他等着知梨去通报,说通报也不算,他只是觉得她会一点一点长大,有些礼数他也该一点一点拾起来。
知梨上前敲门。
*
船轻轻飘着,烛光映着少女瓷白的脸。
睡梦中,她的思绪回到那年冬日。那日偷听了谢欲晚要退婚的事情后,姜婳即便脚崴了都在雪地中生生坐了一个小时才唤人。
那日之后,她就发烧了,但不算中。娘亲如往常一般哄着她喝药,她不住地望着门外,虽然对自己说了不喜欢谢欲晚了,但是期待好像是一件不太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可她等了好多日,他一直都没有来。
现在在睡梦中她能够轻描淡写说‘好多日’,但是当时那么小又生病的她,每一日都过得很不是滋味。她不住地想为什么,可她想不通,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却不喜欢她,甚至不喜欢到了还这么小就要退婚的地步。
退婚是很大的事情,即便那时她很小,她也知道的。
她还想不通,为什么退婚的事情没有人来问问她,他没有问她,伯伯伯母没问她,爹爹娘亲也没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