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姨娘......
橘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茫然地环住她,轻声哄着:“没事,没事,娘子,没事的,你同橘糖说,橘糖,橘糖帮你。”
姜婳眼眸闭上,颤抖摇头。
这种事情,橘糖要如何帮她。
像是见不得她这幅伤心模样,橘糖起身:“娘子,先让马夫送你回去,我去寻公子。”
姜婳几乎是一瞬间,就拉住了橘糖的手。
她眸光慌乱,拉住橘糖的手却很紧,在橘糖诧异的眸光中,姜婳一点一点,摇头。
“......别去。”
起码现在别去。
*
回到府中之后,橘糖焦急扣着手。
从那回来之后,娘子,娘子就像疯了一样。
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疯狂地处理这几日那下的府中事务。
没有哭,没有闹,还很平静。
但是......这不正常啊?
橘糖急的团团转,终于才想起来,湖边除了瞌睡的马夫,还有一直暗中保护的暗卫。她打了个暗号,一道影子自树下而下。
“适才在湖边,发生了什么?”
暗卫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橘糖眉蹙得越来越深,指甲狠狠掐入肉中。许久之后,突然反应过来,慌忙问道:“这消息是不是已经传到宫中了。”
暗卫垂头,示意这不是他能说的事情。
随后望向一同长大的橘糖,冷声道:“姑娘还记得谁才是主子吗?”
橘糖手一顿,烦乱地甩开衣袖:“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来管我了?”说完,她越发烦闷,不想再看见这暗卫这张死人脸,径直离开。
到了书房前时,却开始踌躇着步子。
今日的事情,公子定是已经知道了。
娘子会怎么选......
十八章
宫内。
大殿之中,送信的暗卫跪在地上,将今日在溪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报上去。
原本谢欲晚正处理着公务,听见暗卫复述一句话时,笔顿了顿,随后,随意放下了笔,清淡道:“再说一遍。”
暗卫没有任何犹豫,将适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毛笔静静躺在笔架之上,沉默少许之后,谢欲晚望向一旁值班的莫怀:“府中可有传来消息?”
莫怀垂头:“尚未。”
谢欲晚望向殿外,天色晕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了。
“公子可是要回府?”莫怀低头问。
谢欲晚没有说话,莫怀懂了,出门去备马车。等到莫怀回来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谢欲晚望着外面的雨,清淡的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莫怀原以为他要出宫回府,可片刻之后,他又批改起了面前的奏折。莫怀低头,不再出声,恍然间,夹杂着雨丝的风从外面吹进来。
在漫天的冰寒之中,殿中那人,神色淡漠地批改着奏折。
等到雨停了两个时辰,谢欲晚放下笔,望向莫怀。
他轻启唇,却又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再问的必要。辉煌的大殿之中,清冷的公子眉间多了一丝疑虑,向来平淡的眸,也添了一分暗色。
“莫怀,回府。”
莫怀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经全暗了。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连忙下去安排。在他的余光中,看见公子静静地望着外面的夜色。
似乎屋檐还在滴答着雨,可这秋雨,分明两个时辰前就停了。
马车从府中到宫内,只需半个时辰。
娘子啊。
*
橘糖在书房外,望着书房内燃起来的灯。
烛光将书房内女子窈窕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她静静地望着那道影子,只见其手中的笔不曾停,每隔一刻钟,手下的账本都会被翻上一页。
白日下了雨,夜间虽然没有下了,但是云间的月,也没了。
橘糖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