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看看侧前方的谢欲晚,就看上一眼就立马移开眼神的那种。
她们一共玩了三局。
第一局她选择当一个丫鬟,在朋友们间穿梭,饶有趣味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她递过去一杯,朋友们便给她些赏钱。说是赏钱,其实也不是钱,是金叶子或者银叶子,都是长辈们打了让她们玩的。
一局下来,她已经有满满一袋金叶子了。
她开心笑着,就发现谢欲晚在看她。她眨了眨眼,她没记错的话,刚才谢欲晚没有喝她给他的茶,反而是给她递了一杯茶。
她还小,不懂。
不过后来就懂了,别人都接她的茶,就他不接,一定是因为他没有金叶子!她当时想着要不等会分他一些,总觉得就他一个人没有怪可怜的。
还未想完,就到了第二局,这一局姜婳的身份是街边的商贩。她转了转眼珠,商贩就得有卖的东西。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寻了一方镜子,将自己身上的钗环都拔了下来,放到一个木盘里面,准备游戏开始了装作路边商贩去买卖。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耳朵,很是光洁,因为怕疼去年生辰她没有打耳洞,要不然木盘上面还能多一对玉坠。她正可惜着,就通过镜子对上了谢欲晚的眼神,清淡平静地,很像去年冬日的雪。
她不由又想起退婚的事情,事后爹爹娘亲都没有对她提上一句,就像是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对,爹爹娘亲很对,本来就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不想娶,她还不想嫁呢!
姜婳对着镜子中的谢欲晚轻哼一声,随后将镜子放下。这一轮谢欲晚是什么身份她也忘了,她当然也不在乎。她转身将木盘放到一众人面前,明明她故意离谢欲晚远了些,可是她再抬眼,又在最前面看见了谢欲晚。
她想着那日让她崴脚的雪,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雪迁怒谢欲晚还是因为谢欲晚迁怒雪。
“白玉钗,一百两。”她其实不知道价格,胡乱叫的,她只是想过一把商贩的瘾,倒没真准备把自己的首饰给买了,于是在大家零花都只有三两一个月的时候,她开口就是一百两。
她话音刚落,唇还未翘起,一张银票就被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来。
银票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两’。
她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她那时第一反应是谢欲晚零花怎么这么多?
秉承着商贩要诚信的原则,她同谢欲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着手中三十三个月的零花钱,姜婳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可以收摊子回家了。
但是她是一个尽职的商人,对着同样惊呆的朋友们说道:“好,白玉钗以一百两成交,接下来是白玉镯,一千两。”
她对着谢欲晚挑挑眉,不知道怎么,一想到谢欲晚买不起了她就有些暗爽。
她笑意盈盈望着对面的少年,少年向来平淡的眸中似乎多了些笑意,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向着姜婳递过去。
姜婳睁大眼,一百两她攒攒还能有,一千两......
她有些不好接过来了,但是少年垂眸放在了她的手中,轻声道:“还有什么可以卖的吗?”
姜婳其实还有很多,但是她觉得再卖下去就不礼貌了,连忙摇头。
她对面的少年似乎淡淡笑了一声,随后将白玉钗和白玉镯放到她手中就走远了。她望着他的背影,手中两张银票沉甸甸。
......其实谢欲晚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个才诞生的结论终结于半个时辰后。
第三局,姜婳抽到的角色是新娘,怎么形容呢,游戏中的新娘就相当于话本子中的主角,谁小时候没有一个当主角的梦呢。
新娘可以自己挑选新郎。
这是三局中第一次有人同时抽到新娘,所以大家都不太熟练地走着流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姜婳挑选新郎的流程。
新郎候选人一共有三个,姜婳都还算熟悉。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