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谢欲晚,他会谨遵老师的教导,勤于政务,兼听公正,体恤民生,心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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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天变到江南,就成为了冬日的雪。

纷纷扬扬地,洒人个满怀。

这是姜婳来江南的第三个冬日,雪下下来的那?一日,她过得同从前也?无不同。窗外下着雪,她闭上了窗,打开?了旧日的书。

外面热闹了一瞬,又安静下来,姜婳翻了一页书。自从橘糖来了之后,院子中热闹了许多。适才可?能又是晨莲同橘糖在打闹,她们前两日还说等雪下得厚些了,便要拉上寒蝉一起堆雪人。

摒开?那?些杂乱的心思,姜婳认真看着手中的书。书又翻了一页,外面传来了敲窗的声音。姜婳怔了一瞬,因?为听见这个声音,她就会想起谢欲晚。

不过谢欲晚同她说的三年,如今虽然?已经是她来江南的第三个冬日,但远没有到三年。她没什么脾气?地上前去打开?了窗,口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怔在了原地。

轻轻悠悠的雪中,隔着一扇窗,一身雪衣的青年正抬眸望着她。整整两年未见,他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反应过来那?一瞬,她已经提着裙摆跑出去开?了门,青年从窗边走到了门边,她一下子扑入青年怀中。

她哭着道:“谢欲晚......”

青年很紧很紧地将她搂住怀中,轻声道:“小婳,好?久不见。”

姜婳泣不成声,她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她的谢欲晚回来了。她一直一直哭着,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青年温柔地将人抱住,手轻柔地抚摸着少女的长发。在外面冷漠清淡杀伐果断的权臣,此时语气?却万般柔软。他望着怀中不住哭泣的少女,轻声道:“小婳,对不起。”

姜婳红着眸,泪一点都止不住,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人紧紧抱住。那?些两年间忍住的思念、心疼和委屈在这一刻全然?涌现。她轻声哭着,一直一直哭着,像是要透过雪衣,哭进青年的心脏。

她像是一个终于可?以任性的小孩,要着自己的糖果,委屈着声音道:“谢欲晚,你还走吗?”

问出这一句,她的心同指尖同时颤了一瞬

然?后,在漫天纷扬的雪中,她听见一身雪衣的青年温柔地说:“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姜婳不知为何哭得更厉害了,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重重地咬了他一口。但因?为在哭,没有力?气?,也?舍不得用力?,最后连一个浅浅的牙印都没有留下。

青年直接将她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栏杆上的长凳上。她红着眸望着身前的青年,手轻轻地牵住他的手。

谢欲晚温柔地看着她,然?后蹲下身,轻轻地用帕子为她擦着脸上的泪痕。姜婳看着他,他擦了,她又落了泪,他耐心地擦干,泪又落了下来,就这样往复,最后是他无奈地望着她,轻声道:“小婳,别哭了,明日眼睛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