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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欲晚在寺庙中又住了两日,他独自走遍了远山寺的每一处,除了那日老和尚口中的鹤山。下山的时候,那个曾经接待他和姜婳的人已经成了新一任的住持,似乎一夜之间也苍老了许多。
下山的时候,莫怀已经在下山处等待了。谢欲晚没有问什么,只是听着莫怀讲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偶尔听到一处,他会?出声问上一句,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不语地听着。
到了小?院,看着近黄昏的天,谢欲晚怔了许久......只有两日了。两日后?他便要?坦白,虽然并?不算一切结局的宣判,但这些日的一切却再不能?复现了。
他静静思量了许久,最后?起身入了厨房。菜稍稍好吃一些,她能?不能?少生气一些。他会?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他的确最开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他在贪恋。
厨房内燃起烟火,青年低垂着头,安静地切着手中的菜。一旁的炉子呜呜地响,青年将?片好的肉放到一旁,将?炉子上的水提下来倒到一旁的盆子中,一时间雾气缭绕。
淡如雪的烟中,青年垂着眸,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收紧。即便是他自己也看出来了,他在紧张。向来矜贵淡漠的公子,如今低垂着头在一方小?小?的厨房中,任由?热雾迷了全身。
橘糖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模样。她一边上前从谢欲晚手中接过?东西,一边轻声道:“够了公子,这道膳食只需要?这么多水,再多便不好了。”
“这样吗?”青年的声音很?淡,一时间让橘糖哑了声音。她望着面前的公子,手怔了一瞬,脑海中那些画面又划过?。屋内满是浓郁的鸡汤味,她原本已经能?够克制的呕吐的欲望又开始泛滥,不由?直接跑了出去,吐了出来。
厨房内,谢欲晚有些回过?神,他望着面前的一盅鸡汤,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应该......也没到闻了便要?呕吐的程度吧?这一份茫然让他从有些心思重?回转出来,不由?望向门外的橘糖,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的鸡汤。
......
外面,橘糖呕吐完了,这时一杯水从旁边递过?来。
她转身望向莫怀,先漱口,随后?道:“多谢。”
莫怀沉默地望着她:“为何吐,不止这一次,也不止鸡汤。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只要?是肉,你便吐了。”
橘糖一时哑言,捏紧了木杯,垂下了眸。
莫怀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将?人拉了起来,手直接把在橘糖手腕处。橘糖一怔,看见这般模样,才知晓莫怀误会?了什么。她忙摇头,却一句话说?不出。
......
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道:“我就是一次吃多了肉,然后?就这样了。不想让你们担心,我就没有说?......”
莫怀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移开,对于这个说?辞,没有说?信或者不信,而是直接让人出门去请了大夫。大夫很?快回来了,对着莫怀和橘糖摇摇头:“这位姑娘身体没有不好,不用担心,日常注意饮食就好。”
听见如此说?,莫怀心安了些。可很?快,他又蹙起了眉。这个说?辞他在公子身上听见过?无数次,可就连公子最近的雪衣上面也沾着淡淡的血迹。莫怀将?大夫送出去,回来就看见橘糖在发呆。
橘糖望向厨房中忙活的公子,左手抠着右手。许久之后?,她垂下了眸,算了,也不急这两日。公子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为小?姐做一顿膳食,无论?如何,她等到那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将?一切告诉公子吧。
她觉得无论?如何,那些事情公子都?是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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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同谢欲晚的‘约会?’还有两日。
在这两日间,姜婳购置了许多东西,嗯,都?是些‘身外之物’。姜婳看着面前的两套衣裳,犹豫地用手点了点,嗯......她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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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为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