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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姜婳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其实只?是去一趟寺庙,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姜婳还是认真地收拾了一套衣裙。虽然现在看着是个晴天,但是这两日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雨,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一套比较好。
莫怀一早便准备好了马车。
姜婳看着马车的样式,觉得自己一开始的担心其实有些多余。
怎么看,谢欲晚都不想没有钱的模样。
倒是她,一贫如洗。
姜婳同谢欲晚一同上了马车,随行?的还有橘糖,晨莲和莫怀在外面?驾车。
马车很大,里面?甚至还有一张桌子。
姜婳望了一眼,陡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马车开始行?驶,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青年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本册子,递到她身前。
上面?是青年的字迹。
很好看,如若不是写?着考题的话。
他甚至‘贴心’地为她准备了笔墨。
姜婳这几日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只?将三本书草草看了一遍。即便还能记住一些,但是答出来的东西一定不尽人?意。
她迟疑地从青年手中接过?笔,望向册子上的考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能是因为书的不同,同上一世?他为她出的题不太相同,其中掺杂着许多她不懂的东西。
她看着同书中内容有些相似,但是其实又全然不同。
她到底没有推辞,而是认真做了起来。
一旁的青年翻开了一本书,她静静地做着题,他静静地看着书。一旁的橘糖左右看了看,自己拿出了话本子。
一时间,马车内格外地安静,只?有翻书和落笔的声音。
像是知晓里面?在做什?么,马车行?驶得格外平缓,没有让姜婳有任何一个一笔划了整个册子的机会。
少女沉了心思,继续写?了起来,偶尔写?的很快,偶尔又许久都没有落笔。姜婳明?白?,这一场考题的时间,应该截止到马车停下的那?一刻。
还不等她看完最?后一道题,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姜婳停了笔。
她望着手下这张写?满字的册子,轻声道:“谢欲晚,那?三本书,我没能看完。”
一旁的橘糖手捏紧了话本,话本遮住了橘糖眸中的惊讶。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她太了解小姐了。
上一世?,哪怕不是在功课上,公子若是布置了,小姐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虽然这几日她没有时刻在小姐身旁,但是小姐对于公子给的那?三本书,其实没有花多少心思。
姜婳抬眸,望向对面?的人?。
听见她说的话,青年轻声道:“好。”
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张被她答完的册子,也没有多看,直接收了起来。
姜婳手指顿了一下,有些想要解释。
她的确也不是故意的。
但青年一声‘好’让她不知道她还要不要说,似乎......他也没有很在意。姜婳还在想着,青年将温热的帕子递给了她:“擦一下手。”
他们之?间隔着一扇桌子,桌子上还有墨。
姜婳接过?帕子,将手细致擦干净了。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姜婳顺着飘起的窗帘淡淡地看了一眼,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她垂下头,将帕子放到桌上。
好像每一次的寺庙,都很热闹。不过?也是寻常,拜佛,求佛,这世?间人?们总是会有无数的愿望。
在她小的时候,为了讨好祖母,便开始日复一日地抄写?佛经了。
姨娘也总是告诉她,这世?间有神佛。
反倒是
姜婳望向面?前淡淡看着她的青年。
反倒是他,从来不求神问佛。从前在丞相府中,唯一能够寻出神佛痕迹的地方,可能只?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