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见?少女微微睁大的眼, 就知晓她想到了别的地方。他有些无奈,解释道:“因为从前晨莲总是想杀了寒蝉,橘糖不?知始末,便很气愤。几次下来,同晨莲关系就不?好了。”

青年声音清淡,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姜婳红了脸,否认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地方。她眸中含着?一丝担忧望向门,她其实?明白为何寒蝉和晨莲都?未将事情同橘糖讲清楚,但是......

谢欲晚淡淡垂着?眸,温声道:“不?用担心,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便好。”

“可是橘糖今日......”姜婳有一分犹豫。

便是连上一世,她都?未看橘糖如此哭过。

谢欲晚怔了一瞬,可能因为他见?过了。他定眸望着?面前的人,一些回忆清晰地映在?眼前。

她溺水身亡后,橘糖流了许多日的泪。每日见?到他时,都?是一双通红的眼。

就和适才一样。

青年平静地看了一眼橘糖所在?的方向,温声道:“到了午膳的时间,若是担心,可以去看看。”

姜婳点点头。

*

远处树上。

寒蝉一直望着?橘糖的方向。

他听见?了公子同小姐的对话,但心中明白,橘糖此般绝对不?是因为晨莲。橘糖因为他对晨莲所生?的‘憎恨’,最多也就表现在?那方小小的册子上了。

但是如若不?是因为晨莲,是因为什么?

因为公子入狱?寒蝉并不?觉得。

*

小院岁月静好。

宫中乱作一团。

几位皇子都?在?殿前等待着?,其中三皇子和五皇子对峙着?,在?太子来之后,视线一同望向太子。

林家?的事情出来之后,这个几番被废又几番被封,看似手中毫无权势的太子进入他们视野。静王府这几日和林家?斗得焦头烂额,但朝堂中谁都?清楚,仅凭林家?,如何能与静王府相争,这其中一定有三皇子的手笔。

徐宴时安静地坐在?角落。

一众宫妃散落在?殿中,一旁的小太监进进出出。三皇子和五皇子对视了一眼,随后望向了角落处。

龙床前。

太子焦急地看着?跪了一地的御医,只见?御医们一个个对他摇头。他甩了甩衣袖,愤怒道:“一群庸医。”

被唤作‘庸医’的太医们齐齐跪下。

他们诊脉了许久,都?未诊脉出这一次天子是因何而吐血,看着?看着?天子久病不?醒,他们只能说是之前的旧疾。

这时,天子已经整整昏迷了一日。

虽然还未下吩咐,但是该有的准备下面的人都?在?做了。

太子望向屏风后的数位兄弟和宫妃,看向一旁的大太监:“出宫去请谢丞相,便说父皇垂危......”

大太监应声,出了宫殿,心中却叹了口气。

哪里有这么容易,丞相那封辞呈还在?御书房的案几上放着?,天子看了数次也未批下,最后只能给丞相放了数月的假。

司家?的事情草草而过,天子谋划的东西也未得到,林家?的事情败露,静王府被暴露在?明面上。天子那日多半是知晓消息,气急攻心,才昏迷了过去。

*

莫怀敲开?门,禀报下面传来的消息。

屋内,青年持着?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在?书页上,将其折好,再翻页,听见?莫怀说了两三句后,他平静道:“姜家?那边没动作吗?”

莫怀摇头:“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蠢蠢欲动,林家?和静王府最近一直在?互相寻绊子。但是司家?和姜家?还有我们已知势力的那几家?一直都?很安静。”

青年垂了眸:“徐宁玉那边如何说?”

莫怀再次摇头:“那边没消息,公子,我们要?做什么吗?”

谢欲晚曲起手,指腹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