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字字句句都在怪罪我,难道你家公子无缘无故将我关起来这件事?情,错全在我吗?”

莫怀身子一顿,小声道:“公子他只是不想小姐卷入于家的事?情。长安如今形势复杂,于家的事?情牵涉到的东西没有小姐想的这般简单。小姐这些日子同于家走得太近,公子虽然尽力将消息拦截了下来,但是恐怕会有漏网之鱼。日后?小姐如若回到长安,有人拿于家的事?情做文章,对小姐不好?。”

姜婳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幸好?她一直看着地面,才没有摔倒。

莫怀见身后?久久没有人说话,向后?望去。就看见她垂着头,认真看着地面的水坑。再抬起头时,她眸中?的神色很淡。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长安?”她细细想着适才莫怀的话,心突然有些烦躁。即便真如莫怀所言,又如何呢?

一言不合将她关起来,一声不吭要带她回长安,一句不解释要她去猜,她是同他前世做了十?年的夫妻,但她终究不是他,凭何她要去包容甚至感恩?

雨幕之中?,莫怀止住了脚步,他望向身后?的小姐,想起病榻上的公子。

他不知道他究竟能够对这位小姐说多少,公子这些日的安排,看着也并不准备再对小姐坦白?真相了。

雨丝顺着伞面飘到地上,一阵沉默之后?,他转身向远处的马车走去:“小姐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公子吧。”

姜婳没有再说话,沉默不语地上了马车。

马车在雨天晃晃悠悠行?着,一路停到了一小巷深处的院子前。莫怀打开?了车帘,扶她下了马车。

他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姜婳,再顾自向前走去,敲响了门。

门很快开?了,开?门的人是寒蝉,见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姜婳,寒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开?了身子。

莫怀转身望向姜婳:“小姐请进吧。”

姜婳步入院子,才发现这院子中?只有他们三人,连一个多的奴仆都没有。她将伞收在了一旁,轻声问道:“谢欲晚呢?”

莫怀望向了寒蝉:“因为橘糖的事?情来寻公子的。”

寒蝉才开?口:“在书房中?。”

莫怀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寒蝉眸色平静地望着他:“你最好?先去请示一声。”

姜婳垂着头,也没有随意打量院中?的景色。

莫怀为她递了一杯茶,她接过,是一杯温热的茶,轻抿一口,味道有些熟悉。她抬眸,看着莫怀离开?的身影,转身看见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