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首以盼着烟儿的回答。

夜色寂寂,仿佛在为他的情意作让步。

就在这时,郑衣息满怀恶意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李大夫怕是要失望了,这哑巴已被我收用了,如何还能嫁给别人呢?”

26 ? 大病

◎“让我去哄那哑巴?”◎

这道恶意满满的声音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也击溃了李休然心内的满腔情意,更是在烟儿脸颊处狠狠地扇去了一巴掌。

这一声也算是惊醒了烟儿。

是了。

她已是被郑衣息收用过的人了,如何还能再去接受别人的心意?

烟儿落寞地敛下眸子, 朝着李休然福了福身子,朝着身后退了一大步, 已是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李休然心内黯淡,方欲说些什么时, 郑衣息却已一把拉住了烟儿的皓腕,目带警告地说:“你也要注意点分寸, 别让李大夫误会了去。”

这话一出。

烟儿心内的委屈一下子都冒了出来,眼泪好似断了线般直往下落,氤氲起的泪雾几乎氤氲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哭的太过凄苦,倒让一腔怒意的郑衣息也一愣。

只是方才李休然的话语实在太过刺耳, 他分不清心内翻江倒海的怒意是为何而来, 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丫鬟于他而言还有大用, 怎么能嫁给别人?

思及此,他方才消弭了些的怒意又归了位,摧使着他攥着烟儿皓腕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 将她带离了鹊仙桥。

烟儿拗不过他的大力,只能被他拖着往鹊仙桥的东侧走去。

郑家的车马就停在那儿,郑容雅还未归来,车马旁不过坐着几个说闲话的婆子, 遥遥瞧见气势斐然的郑衣息往车马的方向走来, 立时都唬了一跳。

那几个婆子朝着郑衣息谄媚一笑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滚。”郑衣息却以最恶劣的态度宣告了他的不满。

那几个婆子忙瑟缩起了脖子, 一声都不敢多说。

烟儿被郑衣息强硬地拖上了车马, 在他的大力推搡下脊背砸到了车厢硬板,一阵痛意使她脸色一白。

可她还来不及去抚一下被压疼的背部,郑衣息已捏住了她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吻住了她的唇,发着狠撬开了她的牙关后,便将她逼至了马车死角。

既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能让她无力地攀迎住自己的脊背,被迫去承受他的滔天怒意。

这吻着实太过粗蛮,烟儿被郑衣息怒意凛凛的气势填满,在水榭里被羞辱、被践踏的话语再度飘往了她的耳畔。

今夜她已流了太多泪水,可独独此刻的泪水最为汹涌。

郑衣息吻着吻着双手就不自觉地开始作乱,怒意淡去以后,浑身上下的血液便在叫嚣着要占有眼前之人。

她本来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即便是在这马车上行事,也全由他的心意就是了。

郑衣息的动作愈发肆意,吻也渐渐地往下游移,渐渐地也松开了些对烟儿的桎梏,好让她能使出力来推开他。

她那微弱的力道在郑衣息面前并不够看,可是她还是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身子,以她的方式拒绝着郑衣息。

烟儿的拒绝,落在郑衣息的眼里便是对那个李休然暗生情愫。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足以让郑衣息的神智分崩离析。

他睁着眸色暗沉的双目,灼灼地望向烟儿,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你若是想嫁他,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说罢,又吻上了烟儿的丹唇,只是力道不如上一回来的大。

郑衣息的舌头长驱直入,依旧要如上一回般撬开烟儿的牙关,可谁曾想烟儿竟重重地咬了下来,一股血腥味霎时弥漫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之中。

郑衣息从未吻过除了烟儿以外的人,也不曾知晓舌头被人咬破会是如此的疼痛。

惊讶过后,他便扬首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