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今晚的自己格外奇怪,如今又被郑衣息紧紧盯着,心中的局促与慌乱更甚了几分。

她握着羊毫的手一顿,宣纸上的字便极为难看。

郑衣息看不过眼去,就从扶手椅里起身。作势要圈住烟儿,教她如何写“孙”这个字。

可他方才欺身上前,还未触碰到烟儿柔荑之时,却见她好似惊弓之鸟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腰肢不慎往翘头案的边缝上撞去。

边锋那儿正摆着个珐琅熏炉,长长的炉角撞红了一大片腰上的皮肉。

烟儿被这股痛意砸的眼角沁出了泪花,嘴里也泄出了些嘤咛之语。

郑衣息倏地蹙起了眉,盯着烟儿退避一步要躲开他的动作,心里升起了些烦躁之意。

他瞪了一眼烟儿,问:“你躲什么?”

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