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时常在醉醺醺的时候对陛下与太子出言不逊。
早些年的父子情分已在这等细枝末节之中被耗的所剩无几,陛下对这个儿子多有疼惜, 可疼惜也比不上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
所以他下令将五皇子打发去了雁北。
这便是将五皇子打入地狱的意思, 若他一去雁北,这辈子皇权连沾都沾不得了。
五皇子恨太子、恨偏心的陛下, 更恨在关键时刻将他的罪证呈上去的宁远侯府。
苏烟柔早早地归家, 并上书要与五皇子和离。可陛下早对宁远侯府有戒备之心, 又不愿让自己的皇子真成了孤家寡人,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皇子在临行去雁北前, 日日候在宁远侯府门前,扬言要把自己的正妻接回皇子府去。
宁远侯与宁远侯世子察觉出了陛下的态度,权衡之后便让段氏去劝苏烟柔,只说:“五皇子对你还有夫妻情分, 况且你身后还有我们宁远侯府, 你仍是五皇子妃,这一点不会改变。”
苏烟柔却泪流满面地跪在了宁远侯面前, 道:“父亲, 母亲。五皇子……根本就不爱女儿,非但是不爱, 他……他每回行房事总要损掉我半条命,他是个畜生……女儿不愿回去。”
苏烟柔虽对郑衣息余情未了, 可当初被迫嫁给五皇子时, 她也存着几分要与五皇子好好过日子的心思。
谁曾想五皇子府里莺莺燕燕众多, 有受宠多年的侧妃, 也有自小伺候五皇子的通房丫鬟, 个个都是浸淫在内宅里许久的人精,明面上对她这个王妃尊敬,背地里却同仇敌忾地针对她。
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尚且能忍受,可成婚之后五皇子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冷漠才最让苏烟柔心惊。
每回他来正屋安寝时,在床榻上使出来的手段都让苏烟柔无法消受,身上的鞭痕、咬痕触目惊心,贴身丫鬟们瞧了都忍不住偷偷哭了一场。
苏烟柔回娘家时背着人向段氏哭诉,段氏虽心疼女儿,却也道:“这兴许就是夫妻间的玩闹,忍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