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说不出口了。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终于,郑尧长叹了一口气,只说:“二房的庶子们没一个能立得住的,苏氏这一胎又生了个嫡女,能支撑郑国公府门脉的人,只有郑衣息。”

说罢,便扬长而去,离开了明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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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嗣药的风波之后,郑衣息在澄苑内养了半个月的身子,而后又去御前司当值。

太子时常来澄苑与他下棋,如今却是半句也不再提与宁远侯府的婚事,只与郑衣息商论着该如何处置刘贵妃新生下来的皇子。

上月里,年近四十的刘贵妃又为陛下添了个皇子,这可把陛下给高兴坏了,大笔一挥便将刘贵妃封为了皇贵妃,位同副后,与皇后娘娘一起协理后宫。

这还不止,皇上还封尚了刘贵妃的母家,将刘贵妃的胞兄提拔成了兵部侍郎,掌了实权。

更别提如今的五皇子是何等地圣恩隆重,朝堂内外,宫闱里外的排场与气势比太子还要再张扬几分。

而这时的宁远侯府也“慧眼识珠”,苏卓将五皇子请到府上,痛饮了一番之后,便定下了幼女与五皇子的婚事。

太子听得这消息后盛怒不已,几乎把东宫书房里的所有器具都砸了个干净,发泄了一通后才赶来了澄苑。

郑衣息如今的心不在朝堂之上,听得太子的抱怨之后,便也无比泰然地与他说道:“臣有一法子可解殿下燃眉之急。”

太子对郑衣息的态度又热络了起来,只说:“何法?”

“当年鞑靼进犯的时候,五皇子率兵出征。领了赫赫战功归京,可正这等功劳他才会得了陛下的青眼,一举被封为了亲王。”郑衣息道。

提及此时,太子心里便无比恼怒。这些年他在政务之事上勤勉不已,对于臣下们更是礼贤下士、百般谦让,唯独在领兵打仗一事上被五皇子压了一头。

他心里实在是恼怒,这才会想尽法子笼络父亲是一等国公的郑衣息。

“是了,老五就是靠着这点本事才入了父皇的眼里。”太子颇为嫉妒地说道。

郑衣息听后笑道:“可若是五皇子根本就没有立下那些战功,而是在西北屠.杀平民,以次充功、欺瞒君上。不仅犯了诛九族的杀民充功之罪,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