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抬起了地上不成人形的李二狗,又顶着村里人打量的目光离开了陆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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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事过后,陆植便不出去打猎了,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烟儿,只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被人欺负了去。

而烟儿起先还有些不自在,可身子渐渐好转了以后,便与陆植一起去山上踩野菇,打猎物,心里是万般的高兴。

幼时那边无忧无虑的日子好似在一夕之间回到了她的身边,那磨弯了的脊骨和时常跪在地上的膝盖都因此养好了。

陆植见她高兴,便也更加高兴,愈发不去想圆路这号人物了。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最好烟儿就一直留在溪花村,也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连着几日去山上放风后,烟儿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如今也总帮着陆植做些家务活计。

陆植不肯让她干,烟儿便装作恼了。她一恼,陆植就会束手无策。

两个人过着品味山风,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万般惬意。

只是因着陆植将李二狗痛打了一顿,如今李二哥还躺在床上下不了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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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都死光了,还剩一个同样混不吝的堂兄。

那堂兄整日里只知吃喝嫖赌,一点也不关心李二狗的身子,心里盼着李二狗早点死去,他好从陆植那儿讹一笔银子出来。

谁成想李二狗真没有熬过去这一坎,好几剂药喝了下去,却总是不见好,又因为身边没有照顾人,便没能熬过几个大夜。

陆植知晓了此事后也见了李二狗的堂兄,也商定好了要赔偿他五两银子。

可李二狗下葬的第二日,京兆府便来了人,说溪花村里犯了命案,指名道姓要陆植去官府走一趟。

溪花村内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和庄稼婆,一碰上官府里的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胆怯不已。

那些红衣官差们押着陆植离开前,烟儿将自己带来的所有银票都递了上去,好说歹说才免了陆植的一场严刑拷问。

只是这点银子已用掉了一半多,并不足以填饱官府诸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