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着郑衣息喝药,见郑衣息今日神色沉沉,仿佛在凝神细想着什么事情一般,便主动找话题道:“圆儿姑娘病了,奴才替她请了府医。”

这事虽不大,可还是要说给郑衣息听一遍才好,省的日后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他说完这话后,郑衣息也没什么动作,不过因为圆儿曾经伺候过烟儿,对她另眼相看几分而已。

“缺什么药材去我私库里拿。”他面无表情道。

这等宽厚的态度也给了双喜些鼓舞,便见他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圆儿也是可怜,贪上了那么一个好赌的爹,每月的月例都拿去给那个爹还赌债了,连去回春馆买副药的钱都没有。”

话音甫落。

床榻上躺着的郑衣息却陡然坐起了身,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指尖因过分用力的缘故泛处了青白色。

他一字一句,发着抖问:“你把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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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植去刘寡妇家闹了一通后,他便又不敢宿在里屋了,却也没有再露天睡在庭院里,而是在狭小的厨灶间里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