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前打了包票,说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将烟儿护送出京。

一会儿的功夫后,陆植便捧着一碗黑黝黝的浓药去了里屋,圆路也跟在他后头走了进去。

一进屋,圆路便瞧见了桌案上的那碗鸡汤,一瞧那米白的色泽便知其中的滋味是何等的美妙。

圆路咽了咽嗓子,到底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一句“给我也喝一碗”。只是等那股馋劲压下去以后,他才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陆大哥对烟儿姑娘是不是太殷勤了一些?

如今烟儿姑娘已昏迷了十来日,他每回来瞧她,总能看见桌案上摆着一碗滋补身子的汤。

圆路望向了木板床上的烟儿,见她虽形容狼狈,整个人清瘦的陷在麻布被子里,乌糟糟的一团却仍是掩不住她那股清雅出尘的气度。

就好似九天宫阙之上的仙女一般,不小心落入了凡尘,却仍是俗世里最耀眼的存在。

而陆植也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上前,不知从何处拿了一只干净的勺子,一口一口地给烟儿喂了下去。

如此壮硕的一个人,立在烟儿身前有一股格格不入的粗蛮,可他喂药的动作却极尽温柔,连圆路瞧了也觉得心里一动。

他就这样立在桌案旁,静静地注视着陆植给烟儿喂药。

心里则是一派了然。

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不贪爱美色的?更何况这位烟儿姑娘的容貌不是那些乡野村妇可比得上的。

陆大哥何曾见过这般貌美似天仙的女子,如今一瞧自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等陆植喂完了药后,圆路才感叹般的添了一句:“李大夫说,再喂个七日的药,烟儿姑娘也该醒来了。”

他有意把“烟儿”二字咬重了一些,正好让陆植知晓这位仙女的名讳,也不免他空相思一场。

这时的圆路还在心里嗤笑起了陆植的异想天开,一个面貌平凡的农夫,和生着桃羞杏让般容貌的烟儿姑娘,实在是太不般配了一些。

这简直就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