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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花咏一愣,擦湿发手也停了,眼睛比琥珀更剔透,低低地叫他:“盛先生。”
他小心翼翼,像在做一个很容易就惊醒的梦。
盛少游凑上前,想要抱他、吻他,却都被轻轻避过。
花咏刚洗完澡,轻薄的水汽笼罩着全身,柔软淡色的嘴唇抿着,小声地说:“盛先生,很脏。”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自我轻视的痛苦溢于言表。
盛少游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痛不欲生。强颜欢笑地逗他:“嫌我脏?那我也去洗洗好不好?”
花咏笑了笑,但不是开心的笑法。比自嘲多悲伤,比幸福多苦涩。好像盛少游说了很荒谬的话,但他没有反驳。
湿发的水顺着发丝流下来,花咏低着头,沉默地站在原地。
盛少游很想再凑过去,吻他光洁的额头,吻那期期艾艾的嘴巴和承受了太多水光的眼睛。
却又怕他再次避开,因此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