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闷头喝酒没说话,心里想着早上出门前,花咏走出来,站在玄关,一声不吭地把亲手烤的蛋糕递给他。
“少游,问你话呢?”
“什么?”
“那朵兰花,沈文琅不可能没碰过吧?”李柏桥勾起一个暧昧的笑容:“不能够吧?美人在怀还完璧归赵?你不是不喜欢脏的吗?不如给我。”
“你?”盛少游抬起眼,上下打量着他,一百二十万分地瞧不上,鄙夷道:“我花了一个多亿才找回来,就这么送给你?”
“那卖给我也行啊!”
“就凭你?花一个亿?小心你哥掐死你!”
“他没事掐我干嘛?”李柏桥不服气:“睡个二手的Omega而已,又不是要八抬大轿娶回去!你都不要了,还不准我接手玩玩?”说着,他顿了顿,舔着嘴唇笑道:“再说了,谁知道是几手的......”
一旁的程?矗?见盛少游脸色不善,忙给李柏桥使眼色,但李柏桥正沉浸在倚玉偎香的幻想中,自顾自地说:“不过,只要脸漂亮,我不嫌弃,正好替你回收,废物利用一下。”
盛少游“砰”地放下杯子的,阴着脸问:“你说谁是废物?”
李柏桥吓了一跳,支吾着说不出来。
程?戳?忙打圆场:“他说他自己,昨天追一个漂亮的小Omega,一连请人喝了三轮酒也没能排上号!对吧柏桥?”
见盛少游怫然不悦,李柏桥丧权辱国地点了点头:“对、对,我说我自己。”
算了算了,他李柏桥此生,志在混吃等死。本来就是江沪二代圈子里出了名的废物,是纨绔废物中的佼佼者,二世祖里的翘楚。只要能不挨盛少游的揍,废物就废物呗。
逃过一劫的废物,也比鼻青脸肿的精英强啊!
毕竟,盛少游最近可能吃了枪药!疯起来连沈文琅都照打不误!
这局临了,李柏桥喝了不少,拉着盛少游要说体己话,问他:“少游,你跟兄弟说实话,下次再见到那个花咏,我们是不是得管他叫小嫂子啦?”
盛少游不置可否,但脸色好像更差了。
程?次弈蔚乩?住李柏桥:“你喝醉了。”又转过脸对盛少游说:“少游,你别和醉鬼一般见识。”
尽管如此,盛少游心里仍然说不上的别扭。
因为他自己也还没想明白,对他来说,花咏究竟算是什么。娶进门做媳妇儿?肯定没到这份儿上。但是要他把花咏当做玩物,随手转送给李柏桥之流,盛少游光用想的就火冒三丈!
送不能送,娶又不能娶。在家盛少游对他跟供祖宗似的,还动不动就给脸色看。
关键是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让花咏这么不高兴。
以后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虽然这么想,但为了让李柏桥这些色胚闭嘴,盛少游和“李柏桥们”下一次聚会时,还是特地带上了花咏。
这朵兰花实在闷在家里太久了,都快发霉了!也该出来晒晒太阳了。
听到盛少游要带自己出席朋友聚会,花咏愣了愣:“现在吗?”
“对,李柏桥生日,你换身像样一点的衣服,稍微打扮一下。”
花咏默默点了点头,去了衣帽间。
十五分钟后,他穿戴整齐从衣帽间里走出来,盛少游正坐在沙发上看最新季度的财报,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神还落在财报上,头也不抬地问:“好了?”
花咏“嗯”了一声,坐到他对面,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说话,捧着茶杯安静地等他。
等盛少游终于忙完工作,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终于站起身,抬眼看了一眼花咏,顿时一愣。
眉毛飞快地皱起来:“我不是让你稍微打扮一下吗?”
花咏被他喝得一怔,轻轻摸了摸自己胸口那枚青白色的兰花胸针,嗫嚅道:“盛先生,我打扮过的。”
“去把衣服换掉!”盛少游莫名生气:“稍微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