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少游心里,这朵素净的兰花,心和脸一样漂亮,他最纯洁、最天真,付出的爱情也很无邪。他曾被粗心的盛少游不慎弄丢过,但永远弄不脏。
在易感期来临的前一天,盛少游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抑制不住的热潮涌动着,因家中的兰花香气,这次的燥热比以往都严重。
他开完晨会,就离开了公司,让陈品明派人去接那个叫舒欣Omega,到机场等他。
那天晚上,花咏没能等到盛少游回家。
凌晨三点,空寂如死的房间内,还没入睡的青年人面容清冷到极致,他盘腿坐在床上,细白的手里握着一只花纹繁复的老式怀表,秀丽的脸衬着两颗寒星般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冰冷但诱人的笑。
“盛先生,你要乖一点呀。”他低声说。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低垂的脸,白净?i丽的脸上表情寂寞又失望,像天边最孤独的一抹云霞。
他习惯于接受仰望,偶尔追逐却好像总是输。
第25章
“我等盛先生回来再吃。”
管家说,“您早饭也还没吃哪,再饿下去怕是要饿坏。”
“我不饿。”
“可少爷出了趟差,要好几天不回来。”
花咏手中剪枝的剪刀一顿,问:“盛先生的易感期到了,是不是?”
管家是个年长的Beta,闻言一愣,闭着嘴什么也没说。
花咏便笑了笑,随手把剪下来的花枝放到藤木编成的篮子里,又弯下腰拎着喷壶给花圃里的四季兰和木芙蓉浇水。
管家和两个佣人站在一旁,给他递工具,撑伞。盛少游不在,但他们对待花咏俨如对待家主,态度恭敬,一丝不苟。
因为这是盛少游唯一带回家的Omega。
他看起来很年轻,却极耐得住寂寞,平时在家鲜少出门,话不多,没事就看看书,种种花,偶尔离家也是为了去和慈探病。
盛少游从来没有提过花咏的来历。
对花咏,管家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有个久病的妹妹,住在全江沪最昂贵的私立医院。
管家猜测,花咏的出身大概很好。不仅因为他的家人住私家病房,还因为这个漂亮得万众瞩目的Omega,在面对殷勤的侍候时,态度礼貌但松弛,丝毫没有拘谨,一看就是个被服侍惯了的少爷。
照例,盛少游应该带着舒欣,找个人烟稀少的小岛度假。但不知道为什么,临行前,突然想到上一次,花咏闻到他身上有其他Omega信息素,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盛少游犹豫了一瞬,最终让陈品明安排舒欣在机场地库等他。
一周后,盛少游重新回了家。
这一次,花咏没有哭,但也没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望着他。大概因为盛少游离开后,江沪下过好几场雨,阴冷的光线让那朵沉默的兰花美得凌厉,像一柄透着寒光的剑,真正的刃如秋霜。
盛少游看得出花咏不高兴,但任凭他怎么哄也没有用,连曾经战无不胜的讲笑话、挠痒痒,都没起太大效果。
晚上,半梦半醒间。
花咏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盛少游一下惊醒,心肝脾肺都吓得移了位,咬着牙说:“祖宗,是你不让碰!”
他还要他怎么样?不能永久标记,就得出家做和尚?
床好大,花咏离他很远,两人躺在一块,手和脚却都挨不到,盖着同一条被子,心里也仍旧空荡荡的。
“盛少游。”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平直地问:“一定得有「性」吗?拥抱、亲吻、同床共枕这些都不够?”
怎么可能够??????
盛少游觉得自己的耐心快用光了。
为了花咏,他够守身如玉的了。只不过,不想给太多解释或承诺,以免在自己还没想清楚的情况下,就被误会成已经非他不可。
但换做以前任何一个试图跟他作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