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过他也只敢踢椅子,不敢踢床。
“吵死了。”床上那位终于懒懒地支起身体,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沈文琅,天是塌了吗?”
常屿又瞪了一眼沈文琅,脸上责怪地写着:我让你别惹他的。
转过脸表情无奈地说:“天没塌,就是文琅前几天叫盛少游打了。”
床上那位祖宗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提醒过的,他很凶,要小心。”又问:“你还手了?”
沈文琅没好气:“不然呢?我就活该站在那让他打?”
“你碰他了?”
“正当防卫你懂不懂?”
“不懂。”小祖宗伸着淤痕明显的手臂,啪――地开了灯,脸上冷冰冰的一丝笑容都无,丝毫不见方才低笑时的温柔:“你打他哪儿了?”
“他他妈要掐死我,我就踹了他肚子一脚。”沈文琅拧着眉强调:“就那么一脚。”
小祖宗赤着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纤长白皙的两条长腿从松垮垮的睡袍底下钻出来,光裸的腿部皮肤上同样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
他大咧咧地敞着前襟,大方地露出白皙平坦的胸口,白皙的皮肤上,印着无数令人不忍直视的伤口和痕迹。
可本人却丝毫不在意,抬起线条优美的手臂,轻轻拨了拨头发。他侧过脸,视线冷冰冰地扫过沈文琅的右腿,那眼神让沈文琅本能地感到危险,头皮发麻。
室内的兰花味好像更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