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内心深处就又会汹涌出一种奇异的施虐欲。
比如,当高途向他提出辞职。
那一刻,沈文琅得用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他得非常、非常地小心,才能扼制自己掐住高途脖子的冲动,扼制住自己想要感受他的脉搏在自己牢牢卡着虎口处扑扑跳动的冲动。
放他走。
他只不过是你的下属,你的同学。
放他走。
沈文琅一遍又一遍地劝告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扬起脸,直勾勾地望着双唇紧抿的高途,淡淡地问他:“为什么?”
高途咬着嘴唇,说不出更多的话,干巴巴地对他讲:“辞职理由我都写在辞职报告里了。希望您能看在这多年一起工作的份上,尽快批准。”
“为什么?”沈文琅又问了一次。
因为过分紧张,一向很会解读他情绪的高途错过了沈文琅声音中不太明显的颤抖。
“我的Omega怀孕了。”高途平直地说。
撒了十年的谎,他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高明的骗子,心跳飙升到一百四,耳边轰鸣得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张开嘴巴,一字一句道:“我需要照顾我的孩子,所以必须离职。”
沈文琅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坏,高途的眼睛热了热,好在干涩的眼眶非常识相,没有掉下任何一滴不合时宜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