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热,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抑制,从半睁半闭的眼眶里渗出来。
盛少游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好像先是骂了花咏,叫他等一等,后来又嫌他太温吞。
他难得这样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挨了顿骂的花咏却一点也不生气,一直低声哄他,细细吻他的鬓角,吻他微张的嘴唇。
大的不肯消停,小的那个也不安分。
这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更可恶,一个比一个更能折腾。
小的那个臭花生让盛少游疼。
大的这个则让他累得抬不起手臂。
爱和被爱一样令人上瘾,像毒-瘾那样难戒。
被老中医担忧的花咏精力旺盛,倒是盛少游体力不支,呼吸起伏,几乎睁不开眼。
他像个攀岩的旅人,艰难地紧贴着陡峭的崖壁,悬空着进退两难。
可每当他叫停,脸颊便会落下一个鼓励的、羽毛般的吻。
花咏对他的一切都势在必得。
好像盛少游就是世界上最后一块蛋糕,花咏必须得很努力,很大力地角逐才抢得到。